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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今之計,我也只好來紀委大樓這裏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進去探望一下媽媽,就算見不到媽媽,瞭解一下事情經過也好啊。
望着眼前一幢新穎的大樓,隱隱透出莊嚴與肅靜,讓人心底不自覺的退卻。
我暗暗沉了下氣,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等一下,你是幹什麼的?」剛踏入大樓裏面,還沒來得及詢問什麼,就被人給截住了。見到牛高馬大的軍人,心中頓時一稟,只是我也沒有膽怯,便直言道:「我是來找我媽媽的,我媽媽昨天被你們紀委的人帶走了」。
「你媽媽?你媽媽是誰?」
「她是陳淑嫺,是市一中的校長」然即那軍人仿似點通了對講機,抱了幾下我的情況還有我媽媽的名字,很快另外一邊就給了回應。「抱歉,你媽媽現在仍在審訊期間,暫時不予釋放,你請回吧」。語氣沒有一點的情,也沒有一絲為我的着急
到同情。也對,作為紀委這裏的保安,基本都是從部隊裏調過來的軍人,都是見慣了各種貪官污吏,其中家屬也肯定會有求情懇求什麼的,如果每一個都同情,還要紀委幹什麼。
「可以通融一下嗎?就算不讓我見到媽媽,能讓我知道一下媽媽的情況,為什麼會被帶走嗎?」
「這些我都沒有權利決定,你請回吧」,語氣仍然是那個生冷。
我見吃了個閉門羹,縱使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我深深地望了一眼紀委大樓的裏面,失落地轉過身走了出去。
出到了紀委大樓的門口,我卻忽然停了下來,心情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在連紀委這邊想要了解情況都行不通,那我究竟要如何才能把媽媽救出來,我真的好怕,好怕媽媽會不會被就此雙規,然後坐牢什麼的,一輩子都只能去監獄裏看望媽媽。霎時我一想到以後媽媽在監獄中憔悴的樣子,我的心就不自覺地心痛起來。
可是我已經想不出任何的辦法了,我就只是一個高中生人微言輕,我真的好恨我自己,為什麼這麼沒用,我也才終於認清了我自己,本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是雞巴大一點,什麼
用都沒有。少了温阿姨,我就只能躊躇着,眼睜睜地看着,一個人苦惱打滾,什麼也做不了。
跟個廢物有什麼區別?
我現在的心情,就跟被扎心一樣難受,我以前總想着自己可以有能力保護自己身邊的人,自己所愛的人,原來在真正出了事以後,我才發現,我什麼也做不了。明明知道媽媽就在這幢大樓裏面,有可能遭受着嚴刑訊,但我就是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站在大樓外面乾着急。
以我的武力值,確實是可以制服門口的防衞力量,可是一個人十個人我還打得過,那一百個人一千個人呢?這裏可是政府大樓,同時也是政府的門面,隨時隨地都能把軍隊調動過來,到時候無數的槍支對着我,怕是要被打成柿子都算是好的了。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菜刀再吊一槍撂倒。
到了第三天,我已經把能找的人都找遍了,但不是拒絕就是説幫不上忙。之前媽媽當校長的時候,整天就知道來找媽媽,想要幫他們的孩子走一下後門,進到市一中裏讀書,現在媽媽出了事,個個逃得比誰都快。儘管這也跟媽媽大公無私的格有關,做人太正直了,到了如今卻是沒人願意看幫媽媽。
雖説這些人我也不指望他們能幫上什麼忙,但有些總的來講還是有點社會地位的,撈不出媽媽可打聽一下媽媽是為什麼被抓的,總是能做到吧?讓我不至於一頭霧水的各處亂撞,連個方向都沒有,本無從查起,只能撞得頭破血
的。
便是這樣,他們都不願意幫忙,儘管在很多電視就已經看過太多這類的事情,但真實遇到這樣的人情冷暖,還是讓人一時難以接受。
這三天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整個人頹了一圈,鬍子長得也沒有去修葺,頭髮一團凌亂,這三天一直在外面奔波,黑了不少。幾乎這兩天都沒有合過眼,眼袋重的都能掛起來,兩團黑眼圈栩栩可見,瞳孔白芷無神,滲着的血絲十分嚇人。
我拖着沉重的身體走到客廳,給自己打了一杯水,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失去了靈魂。看着水不小心濺到我的手背上,頓時把玻璃水杯一砸,重重的砸到了桌子上。看着任何不順心的東西都想要把它砸掉,心底無比的煩躁,無時無刻想要發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