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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瀟將手中的箋紙遞將過去,説道:“揚州那邊兒運庫虧空的審訊,有了新進展。”説着,就將經過敍説一番。
賈珩面微沉,問道:“程家的人竟然招了。”陳瀟道:“錦衣府拿住了程培禮兒子的一房外室,程培禮兒子為了保住骨血,抖落出了鹽運庫虧空一案,現在劉積賢正在派人查察。”賈珩面
沉靜如淵,道:“今天,我連夜過去與齊昆商議,整理口供,明
對劉盛藻即行抓捕,揭開運庫虧空一案。”陳瀟點了點頭,旋即,清眸之中,目光隱約有着幾許古怪:“汪壽祺還送了花魁大賽的請柬,請你參加、評審。”一到中秋,不僅是金陵,就連揚州也有各種各樣的詩會活動,而花魁大賽自是揚州鹽商搗鼓出來的玩意,雖無詩詞風雅,但更多是揚州數十家青樓頭牌的才藝展示,
據什麼花籃進行衡量,同時邀請一些士紳名
過去觀賞、品鑑。
而賈珩作為軍機大臣,又是揚州當地的最高軍事主官,自然在受邀之列,而劉盛藻同樣也在被邀之列。
其實,因為今年,八大鹽商被掃滅了兩家,還有兩家還在錦衣府百户所中的兇吉莫測,揚州鹽商打算邀請賈珩,試探試探口風。
過了好多天了,是就此結案,還是怎麼着,您老給句準話?
賈珩默然片刻,沉聲説道:“那明天去看看,這應該是汪壽祺的最後一次試探,隨着時間拖的越久,這些人已經開始驚疑了起來。”既然如此,金陵甄家的詩會,趕不上就不去了,什麼抄詩,技驚四座,在大人物面前裝,他興趣本身也不大,因為……他就是大人物!
陳瀟想了想,輕聲説道:“劉盛藻明天説不得也會出席,要不在花魁大賽上拿下此獠?也好殺雞儆猴,讓揚州鹽商分化更快。”賈珩轉眸看向眉眼清麗的少女,目帶讚賞,笑道:“瀟瀟,這倒是個好主意。”揚州,浣花樓正是傍晚時分,華燈初上,燈籠隨風搖曳。
二樓之上,陣陣鳥鳥琴音隨着風雨飄蕩而來,陣陣涼風吹進室內,讓脂粉香氣逸散的廂房,空氣清新幾許。
顧若清坐在軒窗之前,彈着琴曲。
老鴇麗娘笑道:“我的姑呀,就當是幫我這個忙好不好,劉大人送了不少銀子,只為見你一面。”顧若清秀眉微蹙,輕聲説道:“媽媽,那劉大人,我真不想見他了。”這幾天,沒少被劉盛藻騷擾。
“那也不用回金陵呀,怎麼要將這個花魁大賽參加了,我們浣花樓今年就推出你和南菱,你要走了,我可怎麼辦。”老鴇麗娘低聲説道。
“媽媽,南菱的舞曲,在這揚州也能排在一手之數了,讓她……”顧若清説着,看向不遠處的南菱。
南菱連忙將腦袋搖的給撥鼓,説道:“顧姐姐,我不行的,我對這些沒有經歷過,如是給樓裏搞砸了,就不好了。”麗娘勸道:“我的顧姑娘,我的姑
,就再忍這兩天,參加了這一出不就好了,前面幾張不是已經參加了,南菱再説她的身契也在她自己身上,是那位永寧伯預定的人,人家不發話,我哪敢再讓她拋頭
面啊。”雖説賈珩沒有收下南菱,但因為
代浣花樓不得為難,反而讓麗娘會錯了意,或者説拿捏不住賈珩的心思。
當然,原本就被鹽商贖了身契,麗娘也不好多説什麼,只能任由着南菱陪着顧若清在樓裏盤桓,平常撫琴曲,並不接客。
顧若清蹙眉喚道:“媽媽……”見顧若清仍在猶疑,麗娘苦苦勸道:“顧姑娘當初也是答應過夫人的,這般回金陵,夫人還以為是我慢待了姑娘,我這張老臉也沒地方擱不是?”提及夫人,也就是浣花樓的老闆,顧若清玉容明顯有些遲疑,輕輕嘆了一口氣,説道:“既是如此,那就等過了中秋節,再回金陵吧。”她本意是想去尋師妹,問問師父這些年的情況,眼下看來是不成了。
麗娘聞言,頓時眉開眼笑,説道:“若清姑娘放心,再怎麼也不會讓那位劉大人再騷擾着姑娘,後面還有夫人撐呢。”而就在老鴇麗娘勸着顧若清之時,嬤嬤説道:“夫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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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一章齊昆:這是要一網打盡,一個不留?
浣花樓顧若清正與老鴇麗娘循聲而去,只見隨着一陣輕盈而有韻律的腳步聲從木梯上傳來,而後樓梯口出現一個穿淡黃長裙,雲髻巍峨,梳雲掠月,周身垂掛着
美首飾的美豔婦人,在丫鬟、嬤嬤的陪同下,眾星拱月一般上得二樓。
美婦年歲三十許,氣質雍容華豔,葱鬱鬢髮之間別着一金釵步搖,臉蛋兒雪膚玉顏,紅潤如霞,幾如牡丹花蕊一般嬌媚,而白玉秀頸之下,如雪肌膚之下猶似裂衣而出的中秋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