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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升在東府幾乎無人制約,他只要把賈珍哄好了,賬簿收支隨其圖畫。
鳳姐也聽出賈珩的言外之意,説道:“珩兄弟的意思是,還是得查賬簿。”賈珩點了點頭,説道:“平兒去了有一會兒了吧,應該回來了?”鳳姐玉容微頓,説道:“彩明,你去……”
“二,平姑娘過來了。”就在這時,門外的婆子説着。
平兒匆匆進入廳中,抬眸看了一眼賈珩,着鳳姐的詢問目光,説道:“璉二
,西府的大老爺帶了家裏的賬房,也要查賬呢,人都到了庫房,開始翻檢賬簿了,他們把住門口,不讓旺兒賬簿。”鳳姐聞言,玉容微變,驚聲説道:“大老爺他也要查賬?”説着,看了一眼賈珩,擰眉説道:“珩兄弟,大老爺也要查賬,現在怎麼辦?”因為賈赦在緊挨西府有着一個大黑油門的獨門獨院,故而倒也設了賬房管事,總領財務收支。
賈珩皺了皺眉,沉聲説道:“還真是無利不起早,平裏也不見他查,現在聽説有利可圖,卻來查賬了,逐臭之蠅,不外如是。”賈赦貪財好
,比賈珍尤甚,妥妥的食腐動物。
鳳姐聽着少年出言譏諷着自家公公,一張豔麗、嬌媚的少婦臉,就有些異樣之,只當沒聽見一般,默然了下,問道:“珩兄弟,現在怎麼辦?”經過方才訊問賴大一事,不自覺,鳳姐已有些傾向於由賈珩拿主意。
賈珩沉着,面有思索。
其實對賈赦的查賬,他並沒有放在心上,賈赦這種吃喝玩樂在行的公子哥兒,若是能看出門道,也不會讓賈府的賴、單、吳幾個管家活得有滋有潤了這麼久。
忽而,那賬房老者笑了笑,説道:“大人,這家人瞞報賬目十分高明,老夫若不用心對照,都幾乎被其矇蔽,如果是尋常人等,更是摸不着門道,榮國要查賬,不妨讓他們先查,等查不出什麼貓膩來。”這幾個人都抄慣了家的,對每一項物資採辦當年之價格,心中都是有數,如那種通過虛構易價格、以次充好的方式,在其如照妖鏡的目光中,幾乎無所遁形。
賈珩聞言,點了點頭,轉頭對鳳姐説道:“賴大方才的供詞,已經有一部分關涉貪墨的幾筆大的款項,加起來就有四五萬兩,我們先算着!至於賬簿先放至一旁,我這就帶着人去查抄賴大之家,若是再拖延下去,仔細讓他們轉移財貨跑了!”鳳姐聞言,雖覺得意猶未盡,但也情知賈珩説得有理,説道:“那咱們先查了賴家,回來慢慢對賬。”卻説賈赦這邊兒先和邢夫人帶着賬房、小廝風風火火封了賴大的總管府,而後就前往榮慶堂去稟賈母。
榮慶堂中——賈母看着對面聯袂而來的賈赦和邢夫人,面淡淡,説道:“你既是病了,就回去好生歇着,這時又風風火火來過來作甚?”身後的鴛鴦,手中捏着賈母肩頭的手就是頓了頓,情知這是説大老爺昨晚藉故身子有恙,沒來到榮慶堂赴宴之事。
一旁的寶玉、黛玉、探就是面
古怪。
賈赦對賈母的譏諷之言權當沒聽到,笑了笑,道:“母親,剛才一大清早,吳新登、戴良和錢華來尋我,説東邊兒要查咱們的賬,這幾個人心中有鬼,巴巴得上門來求饒命!兒子想着,東府裏一攤子事兒,不若咱們自己查了好,我就帶上府中賬房過來,將銀倉糧三庫近年的賬簿都整理整理,準備查賬。”賈母皺了皺眉,疑惑説道:“不是説只查賴大家,怎麼又查銀庫、倉庫兩房?”李紈解釋道:“賴大管着事,花費什麼的,總要從銀庫支取。”
“母親,這三人做的賬大有問題,對了,還有賴大,兒子聽説被族長拿了,這兒子就奇怪了,縱是查賴大,也不關族裏什麼事兒吧。”賈赦故作疑惑説道:“再説這等小事兒,怎麼好勞煩族長?”現在賈赦在拿族務説理,言語之間,倒還捏着鼻子認了賈珩的族長之名。
賈母道:“珩哥兒是個幫忙的,已經打發了鳳丫頭去詢問賴大了。”這也是賈母認為妥當之事,因為鳳姐既是賈赦的兒媳婦,又是王夫人的內侄女,由其從旁協助最為合適不過。
賈赦道:“鳳丫頭自是個伶俐人,只是,這是我們自家的家務事,讓族裏介入,總有些説不過去。”賈母聞言,説道:“你想查賬?”她這個兒子,一聽銀子就坐不住,這還沒查出多少虧空呢。
賈赦道:“東府裏的事咱們管不了,西府裏,兒子先過過賬,若是自己能查的,也就不好勞煩人家,母親説是吧。”賈母聞言,一時就有些遲疑。
不過想了想,似也覺得並無不妥。
查賬,誰查不是查?
念及此處,賈母想了想,説道:“先把賬簿過過吧。”賈赦得了允准,心頭大喜,説道:“母親,兒子這就去了。”説着,就是和邢夫人以及王善保家的等一干婆子丫鬟,風風火火離了榮慶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