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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着暗合兵法,覺得真的用起來也大差不差吧。”甄蘭輕輕接過話頭,問道:“珩大哥,這三國話本,我平常看了不少遍,不知道後續的回目,珩大哥什麼時候書寫?”
“這幾天船上説着沒事兒,打算再寫一部。”賈珩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
正好有着《諸葛亮舌戰羣儒,魯子敬力排眾議》一回,稍稍切合時局。
“我等皆可降曹,唯主公不可!”之於“我等皆可議和,唯聖上不可!”甄蘭聞言,秀眉之下的狹長鳳眸微微一亮,道:“那我這幾天可否一睹為快?”賈珩輕聲説道:“等寫好以後,可以給蘭妹妹看看。”如果他説讓甄蘭過來侍奉筆墨,估計甄蘭應該很樂意,但不能這麼遂着甄蘭的意,對磨盤的青版,還需要一些手段。
甄蘭這時一眼就瞧見放在几案之上的邸報,目光掠到其上的字跡,問道:“珩大哥,京裏的朝廷要與女真議和了?”賈珩點了點頭,道:“女真想要以議和這等拙劣的手段,惑分化我大漢朝的朝臣,不足為信。”他前不久剛和崇平帝遞了一封奏疏,提到了這是女真壞我國策的詭計,而且女真從未真正想與大漢和平共處,只是被打疼以後暫且收起了獠牙。
甄蘭柔聲説道:“珩大哥回京以後打算怎麼應對?”她覺得這無疑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能夠近距離觀摩朝廷重臣的國策走向和權勢鬥爭。
賈珩看了清麗眉眼間滿是稚氣和期冀之光的少女,心頭頗覺有趣,沉聲道:“和談之事,不過飲鴆止渴,斷不可行。”天子支持歸支持,但他也需要積極奔走,凝聚更為廣泛的共識,這本身也是他擴大政治影響力,樹起一面大旗的時候。
甄蘭輕聲道:“珩大哥,女真如果以幾年的不南下進兵,想來朝堂之上的那些文臣一定很是動心。”此刻的少女在潛意識中也想在賈珩面前展現自己的才智。
探在一旁聞言,卻蹙了蹙眉,眸光見着異樣之
,柔聲道:“蘭妹妹,珩大哥心頭有着主張,咱們也不好胡亂打聽的。”少女潛意識中分明察覺到一股危機——剛剛形影不離的蕭姑娘離去,這位甄家三姑娘就想無縫銜接。
甄蘭聞言,一張白膩如雪的玉容微微凝滯了一下,抿了抿粉,低聲道:“珩大哥別介意,是我唐突了。”賈珩看向那少女侷促而不好意思的神態,目光微怔,不得不説,那狹長鳳眸垂下時眼波
轉的
明和清冽,真是像極了甄晴。
賈珩看了一眼探,輕笑説道:“三妹妹,這個倒沒什麼,也不是什麼軍國機密。”這就是沉
鍵政的小姑娘,好不容易碰到局裏人可以問東問西,自然各種好奇。
“縱觀青史,中原王朝每次與北方遊牧異族相爭,戰和之論分歧尤眾,偏安苟且者此起彼伏,這裏倒不僅僅是文臣,武將也有。”賈珩輕聲説道。
甄蘭歪着螓首,看向那少年,妍麗玉顏之上籠上一層好奇之。
探遞將過茶盅,坐下來,也聽着賈珩敍説局勢。
賈珩道:“如今大漢與偏安於南的晉、宋之朝不一樣。”甄蘭柔聲道:“珩大哥,晉如何,宋又如何?”賈珩道:“我朝全據天下南北之地,唯北疆遭寇虜劫掠,如今的局面倒更像是前漢,如人主勵圖治,懷中興之念,朝臣雖有持和議者,但人主卻不會聽之任之。”南宋和西晉偏安既有政治原因,也有實力因素,後者在於以南方半壁江山對抗北方,原就比較困難,因為在封建王朝的農業社會,從耕地和人口上更勝一籌的北方,其戰爭潛力是強於南方的。
至於政治原因,封建時代最大的問題還是皇帝自己,如崇平帝如果堅定對虜之心,那麼此事就可成。
當然,如果政治投機分子利用這種信任讓崇平帝吃了敗仗,那麼可能又重新轉而主和,相信後繼之君的智慧。
事實上,很多北伐的主戰派不管是韓侂胃,西晉的桓温、劉裕很多是通過北伐來撈取政治資本。
當然,他其實也差不多,同樣是在借平虜撈取政治資本,實現政治野心。
探凝了凝明眸,柔聲説道:“現在倒像是朝臣藉着和議一事給珩哥哥使絆子一樣。”賈珩聞言,目光温煦地看向探
,笑了笑道:“三妹妹真是長進了,見人見事都不一般了。”現在的朝廷的確是這樣,在他俘虜女真親王,威壓江南官場以後,明顯
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湧來,或者説浙黨從原本的中立偏向於他,開始在削弱他一事上急劇向齊黨的立場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