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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宏壓下心頭的驚異,關切問道:“那兄長接下來準備怎麼辦?”韓癀放下茶盅,道:“靜候聖諭,經此一事,楊黨首當其衝,楊國昌勢必去位,元輔之位空缺,餘下就看聖心如何了。”先前朝爭,雖然暗中有着推波助瀾,但明面上並未參與其中,雖被天子着表態,但並未與永寧侯直接衝突。
天子如果想要制衡賈子鈺,還是要用他為首輔。
顏宏看向韓癀,説道:“兄長,如今朝堂再無如兄長這般合適的人選?”一般而言,首輔出缺兒,也是由次輔晉位,一般也不可能再由閣員隊。
韓癀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道:“軍機處勢起,總攬軍國機務,賈子鈺又想對政事手,內閣也不好做。”好在,南安郡王與永寧侯兩方已然勢同水火,他完全可借武勳之間的矛盾進行制衡,不使賈子鈺尾大不掉。
南安郡王府,後院花廳之中——“咔嚓!”
“小兒欺我太甚!”茶杯被狠狠砸在地上,碎裂的瓷器混合着茶湯冒着騰騰熱氣。
南安郡王嚴燁一進花廳,剛剛接過丫鬟奉上香茗,就砸在地上,面鐵青,心頭已是驚怒到了極致。
這時,南安太妃聽聞消息,在兒媳婦南安王妃羅氏,在一眾丫鬟和嬤嬤的簇擁下,進入廳堂,不遠處還有過來探親的魏王妃嚴以柳。
“燁兒,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南安太妃問道。
嚴燁沉聲道:“母親,這賈珩實在欺人太甚!”那個黃口小兒竟當着滿朝文武的面,向天子請求斬了他,他怎麼敢?怎麼敢?
南安太妃落座下來,那張保養得當的白淨面皮上蒙上一層霜意,説道:“我當是什麼讓燁兒這般大發雷霆,原來是因為那賈珩,此人原就是腦後生反骨的,自他得勢掌管賈家以來,與咱們這些老親愈發離心,想要欺壓一頭過去。”嚴以柳在不遠處聽着,英氣的秀眉之下的明淨目光閃了閃,心頭就有幾分疑惑。
那賈子鈺究竟説了什麼,讓父王這般大發雷霆?
南安郡王沉聲道:“今朝爭,那麼多朝堂重臣,他向聖上請斬於王,説什麼以靖天下?這小兒何其猖狂?”南安太妃聞言,心頭也不由生出一股驚訝,問道:“燁兒,他真是那般説的?”嚴燁冷聲説道:“他不過才打了幾場仗,現在已經狂妄到沒邊兒了。”南安太妃聞言,心頭也氣憤不已,説道:“老身非要去榮國府,與榮國老太君好好理論理論才是。”嚴燁的王妃羅氏,撇了撇嘴,冷笑説道:“我看這賈家是不將咱們這些老親放在眼裏了,不就是封了一個侯,神氣什麼?只怕是他累破天去,也難封着郡王。”南安太妃冷聲道:“也不能全怪榮國府,榮寧兩府現在除了榮府二房,或
或死,現在那人已成族長,在賈家想打罵哪個就打罵哪個。”南安郡王轉而又看向自家女兒魏王妃的嚴以柳,問道:“以柳,魏王那邊兒在怎麼説?”嚴以柳柔聲道:“父親,王爺他對永寧侯十分親近,還説過幾天在府上宴請着永寧侯呢。”南安郡王起得身來,踱了踱步,冷聲道:“賈珩現在掌着京營,他一人身兼京營,錦衣府,五城兵馬司,皆是要害之職,這豈是人臣之相?等過幾天,為父讓人找人向聖上上疏進言。”
…
………卻説賈珩離了宮苑,並未返回寧國府,而是返回晉陽長公主府上。
此刻,廳堂之中,咸寧公主與小郡主正在撫着琴,聽聞下人敍説賈珩到來,姐妹兩人臉上不由湧起喜,
將過去。
“先生,下朝了。”咸寧公主看向那眉鋒冷峻,目中鋭利的少年。
賈珩道:“嗯。”
“今個兒怎麼説?”咸寧公主近前而來,幫着賈珩解下身上的玄披風,輕聲問道。
賈珩温聲道:“和議已罷,等午後太廟獻俘,讓女真使者以及文武百官觀禮。”咸寧公主聞言,笑道:“我説,父皇一定會支持先生主張。”賈珩落座下來,説道:“但女真的計策還是奏效了,經此一事,朝堂黨爭烈。”今天別看他大獲全勝,但他與浙黨的關係也漸行漸遠,或者説經過江南之行以後,與浙黨就有了深深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