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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平帝聞言,面倏變,輕聲説道:“西寧郡王薨了?”下方站着的姚輿臉上也微微一變,西寧郡王坐鎮西寧,鎮壓青海等漠北蒙古等部落以及諸番邦,如今這麼一薨逝,西北是否還有動盪?
戴權連忙躬身近前,將手中的奏疏遞將過去,説道:“陛下,這是西寧郡王所上遺表,還請陛下御覽。”崇平帝接過奏疏,目光垂下,閲覽其上文字,不大一會兒,闔上奏疏,面如玄水,説道:“宣永寧侯進宮,另外派人知會西寧郡王府。”其實,西寧郡王年紀大了,又有舊疾在身,先前就曾上疏陳情,如今沒有多久終於熬不住,在崇平十五年的冬天過世。
戴權道:“陛下,西寧郡王府已經收到噩耗,府上掛起來了靈幡。”崇平帝放下奏疏,久久不言,面帶悲慼説道:“戴權,你代朕去西寧郡王府弔唁。”戴權拱手應道:“奴婢遵旨。”此刻,西寧郡王府已是哭聲一片,門前的桐油黑木匾額上已經掛起了白花,府中各處支起了白幡。
大漢東西南北四位郡王,除南安郡王本身就世居京城,其他幾大郡王在神京自然有着老宅,甚至還有一部分族人留守。
西寧郡王這一去,大概也要扶靈歸葬神京,然後如果按着慣例,由世子繼承郡王之爵,前往西寧坐鎮。
西寧郡王府,前廳後院已經掛起了各式各樣的白靈幡,廳堂已經佈置成靈堂,高几之上擺放了令牌和祭品等物。
西寧郡王世子金孝昱,披麻戴孝,跪在青磚鋪就的冰涼地板上,對着靈牌嚎啕大哭。
“父王,父王……”而其他一些族人也都跪在廳堂中,向着桌案之上的靈牌哭泣。
“東平郡王府,理國公府,齊國公府、治國公府,前來弔唁。”這時,一個管家在外間高聲説道。
分明是四王八公等一干勳貴紛紛上門祭弔。
相比西寧郡王的愁雲慘澹,秦宅,廳堂之中則是歡聲笑語,有説有笑。
秦業招待着到訪的賈珩以及秦可卿夫二人,隔着一方漆木小几敍話,香茗熱氣騰騰。
秦業蒼老目光慨無比地看向那少年,笑道:“子鈺先前在朝會上,可是把我擔憂壞了。”眼前少年現為一等侯,而可卿現在也為侯夫人。
賈珩道:“朝爭之事也不是一次兩次,宦海沉浮,也不過平常中事。”秦業道:“這樣大的陣仗,我先前倒是很少見到。”他這個女婿真是人中龍鳳,世間少有。
不遠處的秦鐘面上也有些崇敬地看向那少年,手中拿着一本三國話本。
賈珩問道:“岳父,河南煤礦開採諸事如何?”秦業解釋説道:“如今開採是工部在地方官府的配合下,募集丁夫下得礦井開採,目前這些石炭,都是優先供給於宮裏,剩下的煤礦由內務府惜薪司收攬,售賣給湖廣、江浙,以賺取利銀。”賈珩問道:“京中呢?京中百姓平常做飯也用着煤炭吧。”其實,哪怕是後世也不是所有百姓都能用上煤氣做飯,在廣大的農村,也沒有這個條件,否則生活成本陡然增加。
所以,還是得搞出來蒸汽機,但可惜這個東西倒不是破壞畫風的問題,關鍵是他不會,需要很長的時間。
但原理他大抵是知曉。
秦業沉片刻,敍道:“京中居、大不易,開國以來,關中地力漸漸貧瘠,官府不讓入秦嶺打柴,擔心壞了龍脈風水,而是讓百姓用石炭,但石炭因產量不高,價格高昂,百姓難以支付得起,後來漸漸放開,現在富商巨賈之家,用石炭做飯,而尋常百姓之家仍以木柴做飯取暖。”中國對煤炭的利用最早可以追朔到漢代,除卻皇室和達官顯貴用着木炭,許多官員都用着質量上乘的無煙煤。
賈珩點了點頭,輕聲道:“如今不少煤炭成為價格低廉之物,如果讓百姓用上,也是一件利國利民之事。”其實,相比兵事官制,那些帝王將相、才子佳人的故事,普通百姓的衣食住行才是大多數先祖的常生活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