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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珩默然片刻,沉道:“如是以叔謀害金孝昱,不怕朝廷問罪?”陳瀟點了點頭,道:“未必是謀害,如金孝昱鎮壓不住金氏一族,為了金氏一族,多半也會讓步妥協。”父王與過世的西寧郡王關係不錯,但趙王與金鉉關係同樣是生死之
,當初金鉉一脈未曾清洗,也有宮裏得位不正,不想刺
鎮守邊關的西寧郡王所致。
賈珩面上若有所思,覺得此事頗為複雜,西寧那邊兒的確是不安定因素,但他現在騰不出手處置西寧府的事宜。
轉而問道:“江南那邊兒,陳淵究竟去了哪兒?”此人就是一條毒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咬人,雖然天子已經派了早年得力的錦衣老人去追查,但他其實並不看好。
“我也不知道,他自從上次你前去營救楚王之後,就已不信任我了。”陳瀟低聲説道。
賈珩聞言,一時默然,目光幽晦幾分,心底思緒紛飛。
有些想問瀟瀟白蓮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還有那位白蓮聖母又是哪一路神仙,但想了想,瀟瀟多半也不會告訴他。
那位白蓮聖母的身份實是一團霧。
或者説,一旦牽涉到天子當年為潛邸之時的事來,事情就變得撲朔離了起來。
賈珩道:“劉積賢在南省未歸,過了年我去大同,晉商這邊兒的消息,你幫我留意一下。”現在鹽商已經被他幹殘廢了,現在還剩下晉商一脈。
陳瀟低聲道:“晉商這些年與女真高層關係匪淺,而且也與陳淵有着來往,明年去大同時候,你要小心。”趙王當年坐鎮北平,晉商幫着轉運糧草,換句話説,晉商原本就是上次奪嫡的失敗者。
見少女言又止,賈珩問道:“怎麼了?”陳瀟默然片刻,道:“陳淵可能與女真人有所勾結,使得北方大亂之時,他好火中取栗,你也防備一下。”賈珩眸光幽幽,近前,一把拉過陳瀟的手,道:“瀟瀟,這是你們的計劃?”至此,今年開
以來大漢的所有亂象,一下子豁然開朗。
中原大亂,白蓮起事,民亂糜爛數省,哪怕撲滅民亂,陳漢也要元氣大傷,從此中樞失馭。
彼時女真入寇,陳漢朝廷應接不暇,那時候京營中的周王勢力開始發難,最終西寧郡王一脈勤王入三輔,而陳淵可能將太上皇再請出宮裏,立己為帝,然後再收拾殘局。
這就是剛剛過去的一年,陳淵等人想要謀劃的大事?
陳瀟柳眉之下,清眸目光躲閃,低聲説道:“什麼大事,你鬆開我。”顯然知道這人經過她幾個提示,已經得悉全貌。
賈珩看向眉眼清麗、幽絕的少女,低聲道:“瀟瀟。”説着,温軟氣息湊近,噙住那不塗胭脂的瓣,清冷如蓮荷的氣息絲絲縷縷而來。
陳瀟柳眉明眸眨了眨,正要説話,只覺瓣一軟,輕哼一聲,最終闔上眼眸。
少頃,賈珩看向雙頰紅暈泛起的少女,擁在懷裏,説道:“西寧府那邊兒,我要不要進宮説一説?”陳瀟臉頰紅暈微褪,聲音幽冷幾分,説道:“不必,你現在説,宮裏也改變不了什麼,一場蕭牆之禍在所難免。”西北亂起來,宮裏那位才會想着用他,否則四方俱平,他也難以建功立業。
賈珩面頓了頓,眸光閃爍之間,説道:“我現在的確騰不出來手,九邊呢?”陳瀟冷聲道:“當年趙王坐鎮北平,手下有一批邊將,雖然陸續被清洗,但一些舊部仍潛藏了下來,在九邊都有分佈,而陳淵有着這批邊將的名單,這是他成事最大的底氣。”當初陳淵之所以攛掇白蓮起事,就是等到漢廷中樞為內亂
得焦頭爛額之時,關鍵時刻可以起兵。
“你別看我,我也不知道這批名單上的人是誰,這是他最核心的機密。”陳瀟眸光閃了閃,羞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