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説到最後,已是疾言厲,殺氣騰騰。
下方陸敬堯、紀英田等心頭劇顫,訥訥不敢應。
伴隨着話音方落,長劍還鞘,一聲清越的水龍之響徹在庭院中,然雖是回鞘,但藏於劍鞘的殺氣卻比之出劍更盛三分。
蔡權、董遷二人此刻昂首,一臉與有榮焉,身後的謝再義也是虎目
光四
而出,心道,只有這樣剛強果斷,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物,才有資格做他的上官。
大丈夫當如是!
曲朗以及身後幾位錦衣衞,也是看着那昂然而立的少年。
心頭不約而同生出一念,皇權特許,先斬後奏,生殺予奪之權,無懼毀謗加身,這才是錦衣衞!
“都起來,入官廳敍話。”賈珩一大氅,向着官廳而去。
他現在之所以敢如此行事,還是那句話,他帶天子劍,如同天子親臨。
當然,他也不能胡來,分寸這個東西,雖然沒有人給他説,但他要比誰都清楚。
宮門之前,削齊王奴僕一耳,他連半頭髮都不碰齊王,這是分寸。
五城兵馬司中,劍橫裘良其頸,劍入半寸,見血即頓,這也是分寸。
錦衣府中,威嚇錦衣府一眾錦衣,着其跪下,撫肩“温言安撫”,同樣是分寸。
如果以為拿了尚方寶劍,就可以為所為,想殺誰就殺誰,那隻不過是擅殺
文龍的圓嘟嘟,來
,難免菜市口上,漁網加身,難逃凌遲之刑。
“想要隨心所的運用權力,就要知道權力的邊界,否則,用少了,就成了庸碌無能,用多了,就成了跋扈專權,多少帝王甚至都不明白這個道理,他們不知道自己手中掌握多少權力,而為臣下所輕視、欺瞞,他們濫用權力,長此以往,同樣為臣下所輕蔑、鄙夷……故,帝王之術,因人而授官,徇名而責實,
生殺之柄,課羣臣之能也。”賈珩壓下心頭的思緒,在蔡權以及曲朗二人的扈從下,面
冷峻,舉步邁入官廳,而身後的錦衣府同知、千户也是緊隨其後。
官廳之中,賈珩坐在條案之後,將天子劍放在案上,目光逡巡過下方一眾錦衣衞。
“諸君都是錦衣府中的棟樑之才,被聖上視為屏衞帝闕的鷹犬爪牙,本官也敬佩諸位之能,現在東城江湖幫派肆,諸君當有良策教我?”下方一眾錦衣千户都是面面相覷,無人敢應答,只是看着陸、紀二位指揮同知。
賈珩見官廳中人一言不發,就是冷笑了一聲,道:“這就是天子親軍,內鬥藏百計,制敵全無一策!怪不得容東城三河幫等人肆
為禍,長達數年之久!連衞裏的指揮使都因罪去職……”就在這時,下方一個面容沉毅,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千户,抬頭,拱手道:“大人,還請收回此言!”賈珩輕笑了下,道:“倒是出了一個英雄好漢,你來説。”那千户硬着頭皮,拱手道:“東城之三河幫從組建、壯大,皆在我錦衣密切監視之下,經歷司中探事彙總成冊,一應俱全,曲副千户所帶走之簿冊,大人已盡做閲覽,何輕視我天子親軍?”此言一出,一眾千户也是紛紛出言應和。
而紀英田和陸敬堯二人,就是悄悄對視一眼,這兩位老對手,眼中都是閃過一抹欣然。
心道,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