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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珩與鴛鴦出了榮慶堂,沿着迴廊,向着寧府而去。
鴛鴦忽然開口道:“大爺,有件事兒想和大爺説道説道。”賈珩詫異了下,説道:“什麼事兒?”鴛鴦道:“昨個兒,太太從四姑娘院裏回來後,去了寶二爺屋裏,問了襲人一通話。”賈珩皺了皺眉,卻是想起方才,在寶玉身旁,好像未曾見着襲人?
鴛鴦輕聲道:“今早兒,襲人和我説,因着昨個兒大爺提及寶二爺屋裏換炭的事兒,太太説她沒個輕重,本來説是要攆將出去,寶二爺求情,降了二等丫鬟,小懲大戒。”賈珩凝了凝眉,道:“這……倒是池魚之殃了。”榮寧二府,太太、夫人這一級身旁的丫鬟,被稱為一等丫鬟,公子小姐身旁的則是二等丫鬟,再次之的就是小丫鬟和使丫鬟。
還有一類則是通房丫鬟,如賈赦房裏的秋桐,賈璉房裏的平兒。
賈珩屋裏的晴雯,都是此例。
襲人原本是賈母身旁的一等丫鬟,後來打發到寶玉身旁。
襲人、麝月、秋紋、碧痕,這是寶玉房裏的一等丫鬟,後來襲人成了通房丫鬟。
嚴格來説,賈珩身旁的晴雯,如今也算是通房丫鬟。
賈珩想了想,問道:“鴛鴦,你和襲人自小一同長大的吧?”鴛鴦輕聲道:“嗯,當初都在老太太跟前兒侍奉着,現在二太太似不大喜着她,大爺可有法子?”賈珩沉片刻,道:“元
大姐姐從宮裏回來,就帶了一個大丫鬟抱琴,襲人可回了老太太,去侍奉大姐姐。”襲人如果想當姨娘的心還沒有死,那誰也沒招數。
不過,看這架勢,王夫人對襲人有了一些看法,再想成姨娘就難了。
鴛鴦嘆了一口氣,道:“那我回頭兒問問她的意思。”
“昨個兒,老太太回去後,夜裏頗不好受,一直和我説沒照顧好四姑娘,讓她受了委屈。”鴛鴦輕聲道。
賈珩道:“府上這些事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提也罷。”鴛鴦粉翕動,
言又止。
“好了,到了,鴛鴦,你回去吧。”賈珩行到門前,立定步子,看向鴛鴦,笑了笑道。
“那大爺慢走。”鴛鴦輕聲説着,然後目送着對面的少年,轉身離去,幽幽嘆了一口氣。
當初,這少年還説將她從老太太身邊兒要到房裏去,現在一月未歸,竟渾似沒事人一樣。
賈珩回到寧府,內花廳之中,燈火通明,説笑之聲不絕於耳,待步入其中,卻見秦鍾正與秦可卿敍話,尤氏在一旁坐陪。
秦可卿起身,了上去,笑道:“夫君,回來了。”秦鍾起身喚道:“姐夫。”賈珩點了點頭,在一旁落座,接過晴雯遞來的茶盅,問道:“鯨卿,這是剛從學堂回來?”説話間,打量了一眼秦鍾,那個
紅齒白,面容清秀的少年,許是最近曬黑了一些,已見着一些英氣。
“學裏放了兩天假。”秦可卿在一旁笑道,然後看向有些靦腆的秦鍾,道:“和你姐夫説説,學堂裏的事兒?”賈珩笑了笑,道:“講武堂裏的教頭,都教了什麼?”講武堂中教頭,都是賈珩託蔡權從京營中尋來的一些低階將校充任。
秦鐘被賈珩盯着,臉頰有些泛紅,輕聲道:“先教了一些打熬力氣的法門,箭也學了一些。”賈珩道:“慢慢來,先將身子骨打熬健壯了,再習練武藝不遲。”秦可卿輕聲道:“我看着都健壯了許多,爹上次説,鯨卿是不是讀書科舉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