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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雲奉上香茗。
李紈笑了笑,道:“原來為蘭哥兒學業上的事兒,一直想請珩兄弟一個東道兒,只是珩兄弟忙於公務,也就這幾天過年,終於得了空暇。”賈珩道:“嫂子太客氣了,蘭哥兒是我族中的讀書種子,將他培養成材,也是我這族長所願。”這都是公式化的説法。
説着,賈珩看向一旁的賈蘭,關切問道:“蘭哥兒,四書五經讀到哪兒了。”賈蘭不敢怠慢,聲音脆生生,道:“珩叔,現在已讀到孟子了。”賈珩點了點頭,道:“學堂裏有沒有説什麼時候下場科舉?”賈蘭聞言,臉上就有幾分靦腆,偷瞧了一眼自家母親,低聲道:“老師説,只怕還得二三年呢。”賈珩笑了笑,寬道:“那就慢慢學,不急,你年紀還小。”而後,又詢問着賈蘭在學堂中的情況,與同學間的關係,飲食起居。
李紈淺笑盈盈,嫺雅而坐,也不話,靜靜看着叔侄二人敍話。
“,菜餚都準備好了。”這時,素雲低聲道。
“珩兄弟,你看要不先用飯?等會兒不然菜都涼了。”李紈玉容頓了頓,只得打斷叔侄二人的敍話,柔聲道。
賈珩笑了笑道:“是了,估計蘭兒都餓壞了吧,嫂子下次也讓蘭兒吃點兒東西墊墊。”説着,起身,隨着賈蘭與李紈進入小廳。
只見圓桌上,擺放着各式菜餚,滿滿當當。
賈珩道:“嫂子,這太豐盛了。”李紈神略有幾分侷促,輕輕笑了笑,道:“家常便飯,難言珍饈,讓珩兄弟見笑了。”素雲在一旁笑道:“大爺,這是我們
親自下廚做的呢。”賈珩面
一整,道:“嫂子……太過費心了。”李紈聞言,瞥了一旁的素雲一眼,輕聲細語道:“你別聽這丫頭多嘴多舌,也就做了幾個菜,也不知珩兄弟吃不吃得慣。”李紈有時候擔心自家兒子飲食不周,尤其是賈蘭去了學堂後,每次假期回來,李紈都會下廚炒幾個菜,原本生疏的廚藝,倒也漸漸練了出來。
在李紈的招呼下,賈珩在圓桌旁落座,淨罷手,拿起筷子。
一旁的丫鬟素雲就上前低頭斟酒。
李紈解釋道:“珩兄弟,有菜無酒,總歸少了許多。”賈珩笑了笑,説道:“其實,我不大飲酒,還是如往常隨意一些就是了。”李紈點了點頭,道:“原不勸酒,只是預備着,珩兄弟看能喝多少就喝多少。”話雖如此説,但其實也不大想讓對面少年喝酒,否則真的醉倒於此。
賈珩看着拿着筷子,似不怎麼夾菜的賈蘭,不由失笑道:“蘭哥兒,你若餓了,吃着飯就是。”賈蘭“嗯”了一聲。
賈珩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在賈蘭碗裏,輕聲道:“蘭哥兒多吃些,正在長個子的年齡。”
“多謝珩叔。”賈蘭道了一聲謝。
李紈見着這一幕,面上帶笑,拿起筷子道:“珩兄弟也用飯罷。”賈珩也低頭用着飯菜,與李紈一同用飯,縱是話題,也基本都圍繞在賈蘭身上,旁的也不好延伸,這本身也是李紈宴請的用意。
待用罷飯,賈珩與李紈品茗敍話,賈蘭則拿着筆在一旁書寫着。
“嫂子,伯父現在可還在金陵國子監?”賈珩端起手中茶盅,問道。
“父親兩三年就致仕了,現在金陵別居,年前還來了一封書信。”李紈輕聲道。
賈珩點了點頭,開口道:“我瞧蘭兒天資聰穎,勤勉刻苦,如能好好在科舉這條路上走,想來咱們族裏也能出個狀元、翰林什麼的。”李紈聞言,心頭也有幾分喜意,但口中卻道:“翰林不敢指望,蘭哥兒他能中個進士,我也能給他去了的父親有所待了。”賈珩聞言,笑容斂去,鄭重道:“珠大哥是可惜了,原也是文華種子,唉……”李紈玉容同樣現出哀慼,輕輕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