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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友士笑了笑道:“老朽是今年冬月赴的京,原在神武將軍馮家居住,故而聽馮家老爺和哥兒常常提起過賈爵爺。”賈珩微笑道:“説來,紫英也有些子沒瞧見着他了,老先生現在還住在馮府嗎?”張友士心頭一動,道:“已供奉太醫院,便於問事,就在馮府附近的坊邑居住。”賈珩點了點頭,沉
道:“先生醫術高明,如府上遇頭疼腦熱,也可時時來問診?”現在寧府還沒有固定的太醫問診,不妨定下張友士,以為不時之需。
總比亂開虎狼藥的胡庸醫強,至於太醫院的其他醫生,定得多了,反而互相牽絆着,不敢好好診治。
張友士聞言,心頭大喜,連忙應允下來,這等少年權貴,他正不知如何親近。
賈珩點了點頭,又與張友士敍話了一會兒,讓人封了診金,相送至儀門,倒是讓張友士好一陣動。
及至張友士離去,賈珩與賈政重又在花廳落座。
賈政又是一陣唉聲嘆氣,長吁短嘆,“子鈺,我倒沒想到,寶玉他……竟成了這個子。”賈珩沉
道:“老爺,等寶玉傷勢好了,懲教一番,送他去學堂讀書罷,一直在後宅廝混,長於婦人之手,想來不是辦法。”這會兒也不好説賈政為何下這般重的手。
賈政聞言,聽着“長於婦人之手”幾個字,身形一震,道:“子鈺……”賈珩道:“如一直在後宅,老太太溺愛孫子,太太又愈發縱着寶玉不知輕重,不若在學堂跟着講郎,耳濡目染,復一
,總有一二分進益,將來縱是不走科舉功名,也能讀書明理。”賈政點了點頭道:“子鈺説的是。”賈珩沉
片刻,道:“另有一事,先前老爺那般惱火……卻不知是誰告知老爺的風聲?”他覺得定是有人添油加醋,不知還是不是賈環。
其實如果是賈環,這種事情也瞞不過王夫人。
王夫人只要事後一察問,知是賈環在下面拱火兒,今受到的委屈,説不得還是要發作在探
身上。
賈政這時也反應過來,凝了凝眉,説道:“是環哥兒,給我説寶玉……金釧兒……”説着,也大覺得那兩個字不太好聽。
只是説着説着,面微變,目中現出一抹怒
,卻也反應過來。
賈珩道:“老爺先別怒,兄弟磕磕碰碰,好好教教就是了。”有些事不理清了,賈政只怕事後得王夫人挑唆,會起了愧疚心理,而王夫人也不會吃一塹長一智。
賈政面變幻了下,長嘆一聲,心頭愈發苦悶。
自己庶子給嫡子上眼藥,雖嫡子有可打之處,但兄不友、弟不恭,成什麼樣子!
唉……子不教,父之過。
賈珩沉道:“老爺,我和三妹妹,回頭再尋環哥兒説道下罷。”賈政點了點頭,低聲道:“此事,委實不宜再起波折了,子鈺這般處置正合適。”説着,長嘆了一口氣,苦悶道:“我這兩個兒子,皆不大成器,卻不如兩個女兒懂事了。”元
與探
都是讓賈政省心的,一個温婉賢淑,一個英
幹練,而且都得了賈珩的認可。
嗯,哪裏有些不對?
賈珩面頓了頓,岔開話題,輕聲道:“我瞧着蘭哥兒,深肖其父,讀書好禮,將來也是個有前途的。”賈政聞聽提及賈蘭,愁悶的心緒倒也緩解幾分,目光懇切,説道:“蘭哥兒是個懂事的,只是,還要珩哥兒你多多教導他才是。”説着,思忖着,他過往似乎對蘭兒關心不太夠了。
賈珩點了點頭,説道:“老爺放心罷,蘭哥兒,我會上心着呢,我賈門之中,嚴格而論,還未有一人從舉業發跡,能應在蘭哥身上也是好的。”他的科舉之路,也基本不能走了,否則不連中六元,官居一品,真是有些對不起穿越者的身份。
賈政又是嘆了一口氣,目光眺向遠處,道:“希望蘭哥兒能學有所成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