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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平帝迴轉神思,想了想,問道:“這般大了,可曾許着人家?”
“還沒定着呢。”宋皇后端麗妍美的玉容上,笑意嫣然,瞧了一眼天子的神,柔聲道:“陛下,臣妾瞧着要不親上加親,讓她和煒兒將來作一對兒,他們原就是青梅竹馬。”她將月許給煒兒為正妃,那麼內務府那邊兒也能幫襯着然兒。
“晉陽她自來有主見,朕不好幫着她作這個主。”崇平帝放下手中的湯匙,面頓了頓,低聲説道。
宋皇后玉顏上的繁盛笑意凝滯了下,顧盼波的美眸中,隱隱有幽光浮動。
是有主見,可惜就是太有主見了,不該摻和的胡亂摻和,説來都三十出頭的人了,守寡那麼多年,也不好好找個男人過子,非要管着內務府的事兒。
崇平帝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道:“你如有那個想法,可和她商量着來,不過朕瞧着,蟬月和梁王也沒聽有什麼傳聞。”宋皇后面上笑意盈盈,道:“那臣妾就和她説説。”説着,又輕聲道:“陛下,然兒和嚴家的姑娘下午時遞了牌子,説要給陛下請安問好,臣妾按着陛下的意思,讓他們小兩口不用擔心,先行回去,説來,自從那天新婚大典後,他們小兩口也沒進宮給陛下見禮,是不是?”那天,魏王封妃大典,崇平帝得聞河南戰敗噩耗,吐血暈倒,無疑給魏王的成親大典蒙上一重厚厚陰霾。
而崇平帝除卻當天召見魏王和魏王妃,後續幾天謝絕諸王一應入宮晨昏定省,對魏王的進宮請安請求,一律着內監囑託好生辦差,不必惦念,此舉讓魏王和魏王妃嚴氏心中頗為忐忑。
好在,崇平帝不僅沒有召見魏王,就連齊楚兩王也沒有召見着,對外的説法是天子需要靜養。
事實上,崇平帝正在病榻中,召見着某位藩王,會引起朝廷官員一些不必要的猜想,進而引起朝局局勢動盪,所以一律不見。崇平帝沉道:“朕明天召見藩王、宗室入宮接受問安,他們夫
也進宮吧。”如果一直不讓幾位皇子進宮請安,給外人
觀也不好,倒好像天家父子相疑一樣,現在他身子恢復差不多,召見諸藩進宮,再無大礙。
其實,崇平帝上午召見閣臣、軍機,恰恰也給外間的眾大臣傳達了一個消息――朕龍體無恙,諸臣工安心用事。
宋皇后笑道:“那臣妾明天着女官通知然兒,給陛下請安。”崇平帝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面帶欣然的宋皇后。
他先前在熙和宮吐血暈厥,當時,皇后一視同仁地讓魏王連同其他幾位藩王去偏殿跪着,還有先前宋璟的事兒……皇后雖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可也為人母、為人姊,説來這些年也不容易。
“梓潼,宋暄現在開封,如是找到,就遷至京中為官吧。”崇平帝心頭終究覺得虧欠,開口道。
宋皇后聞言,玉容怔了下,繼而是心頭一喜,婉轉動聽的聲音中帶着幾分壓抑的雀躍:“那臣妾代四弟謝過陛下。”説着,麗人幽幽嘆了一口氣道:“也不知四弟現在開封府怎麼樣了。”崇平帝接過戴權遞送而來的一杯香茶,沉道:“子鈺既提前派了錦衣府的人前往河南尋找,以朕看來,應無大礙。”
“可這般多天過去,也不見信兒,臣妾的心總不落定。宋皇后面帶憂説着。”崇平帝正猶豫着是不是開口繼續勸
幾句。
忽而,外間嫡嫉傳來喚聲,道:“陛下,娘娘,貴妃娘娘和清河郡主在殿外求見。”崇平帝怔了下,喚道:“宣。”不多時,端容貴妃以及李嬋月在一眾嫉嫉和女官簇擁下,進得殿中,朝着帝后兩人行禮而罷。
“妹妹,你怎麼過來了?”宋皇后起得身來,笑意盈盈地看向自家妹妹。
端容貴妃清麗容顏上見着柔美寧順之意,道:“和蟬月吃罷晚膳,就過來看看陛下和姐姐。”宋皇后輕笑了笑,轉眸看向一旁的清河郡主李嬋月,問道:“蟬月,去了賈家,和她們家姊妹見着,覺得如何?熱鬧不?”
“是熱鬧的。”李嬋月輕笑道:“認識了不少同齡的姊妹,比我年齡大的有,比我年齡小的也有,後來楚王妃還有北靜王妃兩位嫂子也過來走動。”想起先前在賈家的見聞,小郡主也不由覺得有些愜意有趣,先前陪着幾個同齡的姑娘在花園裏四下轉了轉,並尋了風箏來放,還和薛林幾位姑娘談論着詩詞。
宋皇后心頭微動,鳳眸中閃過一抹狐疑,道:“北靜王妃和楚王妃?”端容貴妃解釋道:“甄家和賈家是幾代的世,楚王妃和北靜王妃,是去探望榮國太夫人。”李蟬月點了點頭道:“兩位嫂子上門尋着秦嫂子説話。”宋皇后也不細問,笑了笑道:“咸寧去了河南,你在家一個人也孤單壞了,你六哥他現在跟着弘文館的博士筵講,也沒有辦法陪着你。”李嬋月道:“是呀,三皇兄這一開了府,再過一二年,六皇兄也要開府了。”宋皇后看着對面文文靜靜的小姑娘,暗道,不説晉陽管着內務府的緣故,就説嬋月這丫頭,不管品貌,還是
情,許給煒兒也合適,他那個暴躁
子,也該有個能包容他的人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