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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到沒辦法的時候,也只能如此。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徐開目光凝了凝,心思莫名,兩河督不和,於河務是禍非福。
河道總督高斌面怫然不悦,沉聲道:“永寧伯,下官為河督多年,可不知什麼叫炸堤!兩位御史查驗過河堤,今天都在這兒,也可以做個見證,倒是河南之堤堰之段,下官聽説河堤殘破,仍在加緊搶修,如需人力物力,大人還要提前説一聲,以免自中游決口,淹沒州縣,黃河改道,可不是鬧着玩的。”見着兩人對峙,左副都御史彭曄眸光深深,賈珩小兒驕橫之氣何其之盛,當朝甚至斥責楊相,區區河督更是不放在眼裏。
不過眼下他們都是坐山觀虎鬥而已。
賈珩道:“本官已着人督修河堤,此次洪汛不能淹沒運河,影響漕運,今天杜總督也在這裏,杜大人為淮揚巡撫,可有看法?”杜季同是位五十多歲的老者,一身緋官袍頜下留着灰白鬍須,捻了捻鬍鬚,輕笑了下,説道:“永寧伯,漕運所走黃河一段,是不能有事兒,不過河務之事,老朽也不怎麼通曉,兩位只管商議,如需地方官員配合抗洪,老朽完全可以淮揚巡撫衙門名義行文諸府縣,甚至兩江總督衙門。”高斌冷笑一聲,説道:“昔年,下官與河東衙門平時各管各攤兒,遇河汛則是共商,現在還沒見着河汛,不過,下官頗為不解,淮河河堤修建已久,年年加固修繕,河南段兒殘破不堪,現在不應該是議着河南段兒。”這小兒倒打一耙,自己手下一攤子的事兒還沒料理好,就貿然
手河務。
真要潰堤也是河南開封府、歸德府先潰堤,到時候中游潰了,下游説不得就可保無虞。
見氣氛有些緊張,於德打了個圓場,説道:“賈大人,河務之事可以慢慢商量。”作為從賈珩一介布衣而至今的大臣,看着對面的少年,心頭未嘗不覺得複雜。
以前還能説是武勳,武勳原就走的快,可現在都已經是兵部尚書、河南總督……
這時,一旁默默裝着,徐州知州陪着笑道:“諸位大人,這看着都晌午了,下官備了一些酒菜,要不邊吃邊談?”漕運總督杜季同,笑了笑説道:“這説着説着都中午了。”賈珩也沒繼續問着,眾人開始用着午飯。
在下午又是一番商議,一場河務會議,也沒討論個實質結果。但大抵確定各管各一攤,遇到險情在徐州共商處置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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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七章總督行轅駐節河堤半月有餘……
賈珩在徐州開會議後,即刻返回歸德府,而後在歸德府的虞城縣、蕭縣等地將總督行轅駐紮在河堤,一住就是半個月,甚至在中間,有幾天親自與錦衣衞士抬着土石,此舉自是引得河南官員以及京營軍將的軒然大波。
堂堂大漢三等伯,超品勳貴,親自上堤勞作,一些京營軍將自然也不好閒着,也都紛紛上堤勞作,而原本工期短暫,需得以繼夜勞作的河工,怨氣蕩然無存。
而半個月的光景,整個大漢北方諸省,都陸陸續續下了一場大雨,這場大雨波及山東、山西大部,河南全境,使得北方之旱情,在秋種之前終於為之紓解,而先前興修水水利,開挖蓄水湖和河渠的地方,多得其利,蓄積了一些水,以備不時之需。
至於虞城縣、蕭縣的河堤今天也到了竣工之期。
今難得停了雨,天氣陰沉沉的,賈珩與河南藩臬兩司以及河道衙門的官員,在徐州知州鞠昌年、蕭縣知縣胡崇的陪同下,驗收河堤。
此刻眾人站在蕭縣的河堤上,眺望着水勢滔滔的黃河,明顯能夠看到水面急劇上漲,河水嘩嘩淌,只是還未形成河汛,但這般下去最早半個月,就有洪汛,黃河多是在淮北之地潰決改道,飄忽不定。
賈珩目光略過黃河,轉而眺望着淮安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