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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耽誤很長的時間，等待檢查點的士兵給玲帶上了爆炸項圈之後，一行人便跟隨着王院士的腳步，來到了那座量子計算機陣列的內部。
環視了一眼這座深埋於地下、猶如古羅馬競技場的扇形巨構建築，陸舟的視線落在了位於量子計算機陣列中央的那台終端上。
不出意外，那裏應該就是解決這個所謂智能危機的關鍵了。
走到了那台終端的面前站定，陸舟簡單地掃了一眼那閃爍在屏幕上的一行行代碼。
很快，他的眼中浮起了一絲明顯的驚訝。
鋭地捕捉到了陸舟臉上表情的變化，站在旁邊的王院士笑了笑説。
“是不是很不可思議？”
“是有點，”陸舟點了下頭，“這難道是……”
“看來你發現了，”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語氣再次帶上了一絲
動和興奮，王院士語速飛快地繼續説道，“沒錯，這是一個可以自動演化的AI程序！雖然關於這個程序的代碼本身已經複雜到我們無法解析的程度，但我們仍然能夠通過一些現象來間接瞭解它……”
“只是一天的時間，它便學會了地球上的全部語言，並且能夠
練地運用那些語言和我們
。”史進挑了下眉
：“這聽起來似乎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功能。”王思成：“對於翻譯器來説這確實沒什麼了不起的，但它畢竟不是翻譯器，事實上它能做到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想象。”陸舟：“比如？”王思成：“情緒！”在聽到這個單詞的一瞬間，陸舟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
。
高級人工智能！
雖然之前就有這方面的預
，但沒想到還真被自己給猜對了。
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問題的關鍵所在，史進的眉輕輕抬了抬，饒有興趣地問道。
“情緒？”王思成動地點了下頭：“是的，是真正的情緒！很難形容這種覺，但我可以肯定，它絕對不是那種通過機器學習算法設計成的對人類行為的模擬！”
“再後來，我們試着將它植入到一台家政型仿生人的記憶體——”史進臉
微微變化。
“你們用仿生人做了實驗？”
“放心，一切都是在可控的範圍內，”王思成院士擺了下手，不在意地繼續説道，“然後更讓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那台仿生人居然產生了完整的自我意識！”
“再後來，我們將它植入到了染Alpha病毒的記憶體中——也就是所謂的覺醒者的記憶體。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病毒似乎是消失了……總之就像是被什麼更高等的存在給覆蓋了一樣。”陸舟：“那兩個記憶體呢？！”
“別這麼動，實驗完之後我就把它們銷燬了。”王思成院士笑了笑，繼續看向了眼前的這座量子計算機陣列，眼中
出了一絲淡淡的神往。
“和那些為了掃地或者生產罐頭而被製造出來的仿生人不一樣，和那些自以為是的覺醒者更是完全不同，它是真正的智能生命！”
“就好像一個新生的嬰兒一樣。”無視了已經動到語無倫次的王院士，陸舟雙目直直地盯着眼前的這台超算，陷入了沉思。
許久之後，他開口説道。
“可以用一下這裏的設備嗎？”王思成院士笑着説：“當然可以。”陸舟點了下頭，走到了那台位於量子計算機陣列正中央的控制終端旁，思索了片刻之後，在上面輸入了一長串密碼。
幾乎是一瞬間，填滿屏幕的代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簡潔到甚至於復古的
作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