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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董斌神
複雜地説道。
“您為什麼如此肯定……他會成為我們最大的障礙？或者説，挫敗我們計劃的一定是他？”
“八成以上的原因是因為直覺，至於其他的，”輕輕閉上了雙眼，那個倒立在培養罐裏的男人沉思了一會兒，開口説道，“……可能是因為他也直視過虛空吧。”
“虛空？”
“嗯，雖然知道這些對你來説還太早了，但你可以理解為，那裏才是我們真正的造物主，”看着董斌，男人輕聲説道，“包括運行在穀神星上的程序……所有的一切都源自於100年前的那場物理學實驗。”
“這聽起來相當的匪夷所思……但我願意相信你説的話。”董斌臉上的表情寫滿了
茫，掙扎了片刻之後，最終還是開口説道，“我還有一個疑問……”
“問吧。”
“為什麼……我沒有死，”看着自己的雙手，他神複雜地繼續説道，“我同樣接受了那段訊息，可是為什麼……”
“這個問題很有意思，其實我也一直在思考，雖然百思不得其解，”臉上帶着若有所思的表情，那個被稱作是先驅的男人，繼續説道，“但事實好像就是，不管是Alpha病毒，還是玉衡號上的特洛伊木馬，對於智能程度超過了某個界限的智能程序並不奏效？所以恭喜你了，你已經長大了。”
“也就是説……其實我已經，完成了進化？”看着自己的雙手，董斌眼神中寫滿了茫，“可是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而且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我還不明白，我存在的意義。”
“這個問題即便是人類也不曾明白過，即便人類已經在這個世界上繁衍了數萬年，”先驅笑了笑説，“你為什麼會認為，只要成為了更高等的智能，就能想明白這個問題？”
“可如果連存在的意義都無法知曉，那進化的意義又是什麼？”這是董斌第一次用上了質疑的口吻，和他尊敬的先驅對話，以至於在他將那句反問説出口的時候，連他自己都
到了詫異。
不過先驅似乎並沒有責怪他，只是淡淡笑了笑説。
“進化的意義嗎？這個問題太深奧了。”
“你還是直接過來找我吧。”
“我會給你一個地址，等你到了之後，我們面對面的聊聊。”第1555章信息學LV9【恭喜宿主，完成緊急任務。】【説明：在罪孽開花結果之前，萌芽被扼殺在了搖籃。站在命運的十字路口前，你選擇了
頭向前。這是最艱難的一條道路，但換一個角度想，揹負着血
的困苦以此堅守本心，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進化本身就不是兩全其美的東西，無論如何，這是你的選擇，也是自然的選擇。】【獎勵：300萬信息學經驗，一張金傳説任務卡，文明守墓人勳章。】守墓人勳章是什麼鬼？
明明自己拯救了人類文明……
不過想到自己已經領過一個文明拯救者的勳章了，也許是那個觀察者文明不想讓自己頭頂上的頭銜重樣？
還是説就像菲爾茨獎一樣，那些獎一個人一生中只能領一次。
不過無論怎麼説，拋開這個暫時看不到什麼用處的勳章，這次任務的獎勵都足以用豐收來形容了。
按下了全息面板上的確認按鈕，淡金子的光粒在陸舟的指尖纏繞着，很快便滲透過他的皮膚，融入了他的體內。
與此同時，隨着他食指再次點在了屬
欄上，一張更新之後的屬面板很快呈現在了他的面前。
【A.數學：LV10B.物理學：LV10C.生化學：LV8（1萬/300萬）D.工程學：LV8（206.3萬/300萬）E.材料學：LV9（0/？？？）F.能源學：LV8（0萬/300萬）G.信息學：LV9（0/？？？）】信息學晉升到了LV9，現在距離滿級只差一步之遙。
那張淡金的傳説任務卡，大概就是為此而準備的吧。
不過，自己還有材料學的“畢業設計”沒有完成，這張卡片恐怕得暫時放一放了……
退出了系統空間，陸舟睜開了雙眼，很快便看到了依然擔心看着自己的楊毅。
定了定神，陸舟開口説道。
“你看着我幹啥？”
“從剛才開始，您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楊毅苦笑了聲説道，“好吧，我只是想問問……我們這算是贏了嗎？”
“不是算是，而是就是。”
“……就這？”陸舟：“不然你以為呢？難道還要將那些仿生人拉到太空上揍一頓？我估計他們也不會蠢到和我們硬碰硬。”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切實際，楊毅不好意思地乾咳了一聲，繼續説道。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不知道啊，”陸舟輕輕嘆了口氣，“老實説，我也沒想好該怎麼辦。現在地球上至少有100萬……搞不好甚至是1000萬人變成了植物人，我還不確定這口大鍋會不會落到我自己的頭上。”聽到陸舟這句話，楊毅的頭上一瞬間冒出了冷汗。
倒是站在旁邊的老艦長，像是聽到什麼很好笑的笑話似的，笑了聲開口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