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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在他的三名學生中,薇拉大概是唯一一個將他的羣構法,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理解,並且能夠融會貫通的人。
不只是如此,在她的證明思路中,他能看到屬於她自己的思想。
嚴格意義上來講,角谷猜想雖然是加數論的經典問題,但卻更像是一個複分析問題。將解決哥德巴赫猜想的羣構法直接套用上去,並不能完美地兼容。
薇拉完成的部分,大概相當於潤滑劑,讓羣構法的理論從一系列關於素數的加數論問題,滲透到集合為整個自然數的命題上。
當然,這個工作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完成的,她也僅僅是針對特定問題進行特定分析而已,而且過程中的瑕疵也很明顯。
很快將論文看了一遍,陸舟用圓珠筆做了兩個記號,接着開口説道:“我提幾個問題。”薇拉虛心求教道:“教授請講。”陸舟:“第四頁13行,我注意到,你設全純映K:→△使得πog=f,可以告訴我這一部分意義嗎?”薇拉湊近了過來,看着論文解釋道:“K(x)是複平面上的有界的全純函數,
據劉維爾定理,我們可以求得第三頁5行的Q(x)是常值函數,然後便可以證明式(7)成立。”
“這一步沒有問題,”對於薇拉邏輯上的嚴謹,陸舟讚許點了點頭,繼續説道,“但我注意到,你在第七頁的11行,直接運用式(7)、(8)的結論,證明的是Φ(g)的每一個包含某正整數的分支D,均存在z0∈D,這一步卻是存在問題的。”薇拉慌忙湊近了過去,盯着論文看了好一會兒。
漸漸的,她的表情有些窘迫,最後低下了頭。
“您是對的……我回去再想想。”
“別沮喪,你做的已經很不錯了。”陸舟鼓勵道,“只要解決論文中的瑕疵,毫無疑問這是一份出的成果。”咬了咬嘴
,薇拉有些固執地搖了搖頭,金
的髮梢輕輕晃動着。
“但我還是算錯了。”看着陷入苦思冥想的學生,陸舟思索了片刻,開口説道。
“週三是我的第一堂數論課,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希望你過去旁聽一下。”頓了頓,他繼續説道,“雖然本科階段的課程對你來説已經意義不大,但你是我的助教,偶爾我忙不過來的時候,還需要你幫我上課。”一聽説自己也要上台講課,原本還在認真聽着的小姑娘,表情頓時變得有些緊張:“我也要上台講課嗎?”
“當然,代課是助教工作的一部分,我以前應該告訴過你的。”陸舟笑了笑,繼續説道,“而且,偶爾思考些顯而易見的問題,對你的研究也會很有幫助。沒準哪堂數論課就會成為你靈的起點。就像我當初解決哥德巴赫猜想,也是從費弗曼的數論課上得到了啓發,雖然他當時課上的內容和哥德巴赫猜想沒有任何關係。”薇拉張了張嘴,還想説些什麼,不過陸舟並沒有給她留任何退路,拍了拍她的肩膀,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放輕鬆點,連伯克利分校的報告會都過去了,還用得着擔心普林斯頓的數學課?”薇拉紅着臉,低下了頭。
“我知道了。”
…
…
因為在飛機上吃過了以及時差的緣故,陸舟現在不是很餓。
拜託下樓的薇拉替自己帶一份燻三明治之後,他便停下手上的工作,開始整理
屜裏堆積如山的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