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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罷,陸舟轉過身去,走到了距離他最近的那張白板前,拾起了記號筆在上面寫下了這場報告會的第一行,也是最核心的一行算式。
【ζ(s)=2^s·π^(s-1)sin(πs/2)Γ(1-s)ζ(1-s)……】也正是在這一行算式出現在白板上的瞬間。
坐在台下的人羣中,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微微收縮了瞳孔。
“有點意思,”摸着下巴,興奮地盯着白板上的那行算式,坐在前排的陶哲軒自言自語地説道,“在這裏直接引入Γ函數……是打算直接構造其解析連續嗎?如果是的話,他可能將證明的篇幅足足縮小兩頁。”坐在陶教授的旁邊,面無表情的法爾廷斯教授瞥了下嘴角。
“那有能如何呢?核心論證部分是錯的,就算把一些細枝末節的雕蟲小技玩的再令人拍案叫絕,也改變不了這是一次失敗的證明的事實。”陶哲軒:“未必。”法爾廷斯看了他一眼:“哦?”
“一開始我和你想的一樣,第27頁3行位置對式3直接使用上同調方法推出式11是存在問題的,”説到這裏,陶哲軒忽然停頓了片刻,繼續説道,“但現在,我好想有點明白他的意思了。”法爾廷斯側目看了他一眼,但也沒説什麼,很平淡地挪開了視線。
這時候説什麼都是多餘的。
靜靜地看下去就足夠了。
白板上的算式如同一串淌着的音符,在刷刷的筆觸聲下有節奏的舞動着,這場聚焦着成千上萬人關注的報告會,卻是在這詭異一般的靜謐中緩緩繼續着。
站在講台上。
立於白板前。
手中捏着記號筆的陸舟,已經全然忘卻了外界,也忘卻了自己所處的立場,只是一心一意地將自己腦海中的那座拼圖,一筆一劃地描摹在了這個世界上。
牆上掛裝的分針,不知不覺中已經走過了十五個小點。
停下了手中的記號筆,陸舟深呼了一口氣,向後退開了兩步。
證明已經結束了。
對於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拿下這座山頭的他來説,這本身並沒有什麼困難的。
不過,真正困難的地方,卻正在他後面等着。
在這種關乎整個數學大廈基的問題上,想必法爾廷斯先生也不會有絲毫的放水。
而當他轉過身的那一刻,想必真正的對決便要開始了吧。
不過,此時此刻的陸舟,心中倒是沒有多少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