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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魯格曼教授在這裏,我大概猜到這傢伙肯定會把你也給帶來。讓我猜猜,飛機在這邊落地的時候,他是不是還有讓你給我打電話?讓你叫我過來?”聽到陸舟完美的還原了前天發生的事情,小彤頓時驚訝地眨了下眼睛。
“咦?這都能猜得到嗎?”
“等等,你沒有打電話?!”克魯格曼詫異地看了一眼小彤,又看了眼似笑非笑的陸舟,隨即臉上出了被識破的表情,尷尬地輕咳了一聲説道,“我事先聲明一下,我可沒有説過讓她叫你過來,只是希望她給家人打個電話報下平安。”陸舟:“有什麼區別嗎?”
“好吧,”克魯格曼放棄似得聳了聳肩,靠在了椅子上,一臉無奈地説道,“我道歉,我確實耍了點小聰明,但我發誓我絕對沒有惡意。”坐在克魯格曼教授旁邊的安迪斯教授也幫着友人説話道:“克魯格曼也是出於好心,他希望你能看到自己的研究成果正在這個領域上大放異彩,所以才想讓你來這裏一趟……事實上,相信你也看到了,Lu-Bewley模型現在是經濟學中最熱門的方向之一,就算是諾貝爾獎委員會因此而考慮給你頒獎,我都一點不覺到奇怪。”
“現在説這些還早了點,他們還欠我一個關於強電相互作用理論的物理學獎,怎麼也應該先把那玩意兒發給我再説。”不怎麼在意地笑了笑,陸舟將視線投向了表情有些忐忑的小彤,開口數落了一句道。
“你都到滬上了,咋沒給我打個電話?”小彤撅了下嘴,最終嘆了口氣説道。
“好吧,我老實代……我怕你笑話我。”
“你要真老實代了,就不會説這種糊
我的話了。”看着一臉錯愕的小彤,陸舟停頓了片刻,繼續説道。
“其實,你完全不用擔心給我添麻煩。”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小彤的眼睛微微睜了一下。
“為什麼……突然説這個?”那驚訝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被看穿的驚訝與錯愕,眸子中閃爍着的神采也是完全沒有想到似的意外。
就好像瞞着大人偷偷幹了什麼壞事兒,結果剛剛回家就被一眼看穿了一樣。
“因為你想着的不就是這個嗎?”臉上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陸舟笑着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開口説道。
“其實吧,別人的拜託對我來説確實麻煩的,很多隻能由我去做的事情推又推不掉,因為責任的原因也
本沒法去推掉。包括來滬上這邊,包括參加IMCRC的揭牌儀式,這些對我來説都算是麻煩……而且相當的麻煩。”其實,一直以來,他都是能
覺到小彤心中的矛盾的。
一方面既想依賴自己,一方面卻又渴望着擺對自己的依賴,渴望着從那個在學校裏被欺負了只會老哥老哥喊着的小姑娘,變成一個和老哥一樣堅強、獨立、甚至於強大的成
的人……
從小到大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他實在是太瞭解她了。
畢竟這小傢伙從穿開襠褲開始就跟着他股後面跑,
格方面簡直和他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説到這裏,陸舟停頓了片刻,看着小彤的眼睛繼續説道。
“……但你是我妹妹,你不是別人。不管你拜託我多少次,我也從來沒把你的事情當成過麻煩。”那睜着的眼睛微微放大,漸漸地印上了一層水霧。
“……老哥。”看着一臉動小彤,陸舟莞爾一笑,伸手使勁
了
小傢伙的腦袋,繼續説道。
“以後有事兒別瞞着我!還記得幾年前你剛讀本科時候,過年那會兒我和你説的話嗎?”抬起袖子蹭了蹭眼角,小彤了
鼻子,聲音帶着些不爭氣的哽咽。
“……哪一句?你話那麼多,我哪記得住。”
“帶你裝帶你飛啊,”陸舟笑了笑,開了句玩笑説道,“順便再拿個諾貝爾數學獎回來。”前面那些對話都是用普通話説的,但最後的那半句話,用的卻是英語。
一直在旁邊聽得雲裏霧裏,忽然聽到這麼一句話,安迪斯教授頓時不樂意地嘟囔着抱怨了一句:“諾貝爾沒有數學獎,那是經濟學獎!”
“沒錯!我認同安迪斯教授的觀點,”坐在他旁邊的克魯格曼教授也認真地點了點頭,表示抗議,不過很快他的語氣又軟了下來,“當然,雖然諾貝爾沒有數學獎,但這並不妨礙數學家獲獎……如果您願意繼續在Lu-Bewley模型這個方向上研究下去,獲獎只是遲早的事情。”
“哈哈,別動,你們説的對,諾貝爾確實沒有數學獎,那是屬於經濟學家的榮譽……我只是開個玩笑。”看着餐桌上的氣氛漸漸愉快了些許,陸舟笑了笑,看着小彤,臉上帶上了認真的神
,繼續説道。
“關於下午的報告會,從報告廳離開之後,思考了很久。”
“會讓約瑟夫這樣優秀的善於使用數學工具的學者都產生如此重大的誤解,可能我本身也存在一定的問題。”
“這次我稍微認真了點,將Lu-Bewley模型簡單地改進了一下,”從兜裏取出了疊成方塊的A4紙,陸舟展開之後再次看了眼,然後將它給了小彤手上,“而這幾張草稿紙上的東西,就是經過了改進之後的Lu-Bewley模型。”
“雖然不確定它是否真的像你們形容的那樣,那麼的管用,但至少就數學的意義上而言,它會比先前的那個模型更加嚴謹,也更加具有可作
。”説罷,他擠了擠眉
,當着滿臉詫異的克魯格曼教授和安迪斯教授的面,看着手中握着那疊A4之、臉上寫滿驚訝的小彤,開了句玩笑説道。
“這次,你老哥我用的可不只是一小時。”第946章美德留下了那十幾張紙之後,陸舟便瀟灑地離去了。
看着小彤手中的那疊A4紙,克魯格曼教授啞然地張了張嘴,似乎是在猶豫該如何開口似的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開口説道。
“這是你兄長送給你的禮物,該如何去使用,應該由你自己去決定。”
“你可以選擇以自己的名義發表,也可以選擇其他方式,我並不想用自己的意見去幹擾你,即便我更推薦前一種……畢竟你哥顯然不是很在意經濟學上的成就,而且也希望能夠用它幫到你……當然,如何選擇還是看你自己。”學術界雖然對學術造假和抄襲的懲罰很嚴重,但並不會去過分考究一個成果究竟是誰完成的。
這就好像一些無良導師壓榨學生,甚至剝奪學生的研究成果,但只要不是鬧得特別厲害,把人到跳樓了,大家也都不會將其當一回事兒一樣。
而同樣的,如果有哪個慷慨的導師願意將自己辛苦做出來的東西讓給學生,大多數情況下學術界也會默認是這位個傻瓜主動放棄了對研究成果的所有權。
畢竟,世界上搞科研的人那麼多,要是不按“契約神”來辦事兒,光是靠“理
分析一波”來猜哪個研究成果是哪個人做出來的,這個世界豈不是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