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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輛飛車緩緩升空,重新回到了高速運行的軌道上。
一路上相安無事,百無聊賴的陸舟,也只能看着窗外的風景打發時間。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然發生了,後方突然傳來了劇烈的爆炸聲,一團深紅的火光映照在了後視鏡上。
陸舟心頭頓時一緊,下意識握緊的前掛着的步槍,幾乎是同一時間,通訊頻道傳來了聲音。
“7號車輛遭遇襲擊,損毀度95%,車上人員陣亡。”
“a小隊繼續前進,b小隊下降高度,在地面擊。”
“收到。”就像是在訴説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通訊頻道中傳來的聲音,冷靜到讓人頭皮發麻。
不知道是這個文明獨有的文化,還是他們已經解鎖了超然生死的哲學觀,對於戰友的死亡他們沒有表現出任何憤怒的情緒,甚至連一絲一毫的情緒起伏都沒有。
然而也正是這種臨危不亂的冷靜,賦予了他們強悍的戰鬥力。
幾乎是在遭到攻擊的第一時間,所有作戰單位就像是彈簧上的齒輪一樣,迅速反應了過來。
湛藍的彈道漫天飛舞,在空中織成了一張火力網,朝着後方車輛脆弱的底盤引擎撕咬過去。
迫於火力壓制的威懾,後方追擊的車輛被迫跟着陸舟動人乘坐的車輛一同下降了的高度,迫降在了空曠的金屬地面上。
“準備擊!”在那名軍官的帶領下,訓練有素的士兵們迅速衝出了車外,以身旁的載具為掩體,架起了手中的步槍,開始向着襲擊者還擊。
雖然並不是很想上場廝殺,但為了不被人看出破綻,陸舟也硬着頭皮上了。
學着其他人的動作打開了保險,拼命回憶着在訓練基地時顏醫生教他的那些三腳貓的技巧,他以最安全的擊姿態,將槍口探出了掩體外摳下了扳機,為周圍的隊友提供壓制火力。
至於打不打的到人,這本不重要。
如果固定打靶的話倒還好,在這樣複雜的戰場環境下,毫無作戰經驗的他,槍法本沒有任何準頭可言。
湛藍的彈道幾乎填滿了整片
火的區域,在地面和周圍的牆壁上留下坑坑窪窪的彈孔,然而令人驚訝的是,作為掩體的那幾輛車輛,卻仍然保持着完好的形態。
就彷彿某種特殊的力場覆蓋在了車殼的表面,化解了那些藴藏着恐怖能量的線。
槍口發出呲呲的過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