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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薔覺得他後頸紅痣都凝着駭人的殺伐氣,晃得她眼暈。
懶懶地爬在靠枕上開口:“你來得巧。”
差點兒她就探出他的底了。
上千億騙世家,能牽扯太多了,卿薔不得不好奇。
但目前最重要的是,江今赴不理她。
卿薔垂着眸,沒什麼力氣,渾身像被烈火烤化了似的,她平靜:“還要費時間?”
江今赴這才回頭看她。
戾氣更深,驅散了以往消遣的意思。
他黑眸噙住她,撕了手邊簾布擦拭,待乾淨後,走到她身邊,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很大,像要把她就地生活剝:
“你作我。”
殘破的窗簾出外面一角,遊輪不知何時靠了岸,也不知是海風太大了,還是又落下暴雨,水珠凌亂沾了滿窗,匯成線,又勾勒着藍紅警光。
“二哥,你布了好大的局,”卿薔笑了,“他被你到窮途末路給我下藥,倒成我的不是了?”
她的臉被掌在他手中,綻了最惑人的姿態。
“老鼠也能算計神仙?”江今赴不吃她這套,眼神像鈍刀,卻剜在自己身上,他彎了下,拂開她沾濕的細發,“你八面玲瓏,能避不避,就為了捧我的場?”
他俯身將她抱起,領帶恰到好處跌到她的弧度上,莫名輕挑:“卿卿,真給面兒啊。”
樓梯門關了又開,外面兒的混亂一晃即過,中世紀裝修的休息室,落地窗外是高樓各,紙醉金
也成了點綴的名貴畫像,典雅的古董壁鏡雕花處掉了些漆,鏡面兒卻清澈的彷彿另一個空間。
江今赴放下她,拆了領帶,兩手支在她身邊,弓着與她對視,眼底戾濃似刃,張口是和熙到過分的聲調:
“我去收個尾,卿卿,”他温聲駭人,“你要是拎得清,就趁現在走。”
卿薔打了個寒顫。
她陷在純黑的牀單上,卻像沉入了海底,總覺得渾身被濕漉漉的水壓裹了個透頂,得她
不過氣,喉嚨又像被烈火烤灼、乾燥不已。
她確實,是故意的。
狀似無意的隱瞞、微抖的托盤、酒拍打的杯壁。
童邵是個蠢貨,買通侍者這招漏百出。
那為什麼還要喝那杯酒呢?
卿薔將自己與冰涼的緞面貼得更緊了些,她抬手擋住頭頂破碎的燈光。
藥效很足,她撐着套話,磋磨了不少意志。
如今難受得要命。
但想見江今赴那涼意纏身的樣兒,又着實到有趣。
青藤山他説的另一句話——
“要是我不姓江,你會在這兒跟我做到死。”
是沒錯的。
卿薔太清楚自己了。
子使然,她不會讓自己受什麼委屈,當下與利益為上。
分開的三年內,她本認為只是個人罷了,所有的情動瞬間,慢慢忘了就好。
可江今赴又出現了。
甚至攻擊不遮不掩,全衝着她來。
當年的引力捲土重來,危險,又一擊即中。
不會再有這麼一個人了。
卿薔心知肚明,總會有她抵擋不住他攻勢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