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薔薇 第30節 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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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今赴坐在客廳,面前擺放筆記本,走近了能聽到他薄翻出的幾個數據,應該是在開線上會議。

  卿薔渾身酸乏很重,懶洋洋地窩在了他對面的沙發上,抿了口面前的清茶,歪着身子靠在扶手,表情淡薄。

  她累,就對讓自己煩的人置之不理。

  江今赴掀了下眼皮,將她烏髮濕漉、淺無弧,還有她銀綢吊帶裙下,他犯下的混賬痕跡盡收眼底。

  瞧着狠,也確實狠。

  卿薔不配合還好,配合起來更兇,他們像在原始荊棘叢裏撒野,天不合,身體卻違背天,只能遭受鮮血淋漓的痛,再共赴雲端。

  會議恰到好處地結束,江今赴頷首回了彙報人的結束話語,抬手按合電腦,扯了扯嘴角:“矛盾。”

  對於他帶有諷意的話,卿薔驕矜得很,手中杯放在茶几上,沒給他個眼神,作態不以為意。

  説白了,卿家再怎麼散養她,也磨滅不了她那股大小姐的傲勁兒。

  卿薔在對人對事上都太隨心,煩了就不管,厭倦就扔開,就連挑釁博弈,也得她有興致了,才會説上那麼幾句。

  但除了對他的恨從一而終堅定不移。

  江今赴一哂,意有所指:“我聽見了。”

  他也剛從廝混裏身,嗓音啞得惑人,還帶了點兒殘留的瘋狂,冷白脖頸抓痕正紅,偏偏接了個線上會議,正沒褪全,顯得慾。

  卿薔知道他故意勾自己開口,本來是不想回問他,卻沒抵住,下意識轉眸,盛了光看去。

  “這兒。”江今赴朝後仰,手指點在左膛,笑了笑,“北城沒動,我不追究了。”

  他有意放慢語速,睨她:“剛才動得聲音很大,為時亦不晚。”

  “江今赴。”卿薔望他骨節分明的手下,彷彿窺見那怦然心臟,聲調平靜,“你要這麼説的話......”

  “那我去跟別人試試怎麼樣?”她側臉支在手上,彎眸又裹了懈怠,似隨意打發他一句,“試試跟別人、那麼劇烈時、它動不動。”

  她更會斷句。

  一句分三段兒,江今赴沉沉地盯着她,收了手搭靠下巴。

  卿薔像未注意到,自顧自笑着:“不過二哥,你好像一直在心動啊。”

  “撲通撲通?”她瓷白膚沾染情.愛斑駁,懶散坐姿不會讓她看起來垮,反而更襯她明豔,又是眨眼難得稚氣,含苞待放與綻開共存。

  哪怕江今赴被她刺扎遍了,再看她一千次,也總是先注意那份冶媚。

  歸其所有,只能説第一眼給人的影響太大了。

  江今赴在椅背上輕叩着指節,卿薔已合,但酥骨的“撲通”聲似還在延續,他隨着她的模仿擬聲,隨着心跳。

  年少時老爺子並不注重對他的培養,哪怕後來知道了老爺子是期許不同、規劃不同,他的脾也早已成為定局。

  身邊雖少有人怠慢,他人還是活得淡寡,對功利、名益沒什麼想要的,不懂有些外客旁支眼裏的野心,有時看透他們眼裏對銅臭的貪婪,又難免厭惡。

  甚至不知為什麼而活。

  為死而活嗎?

  這大概就是江今赴遇見卿薔前的全部思想了,言簡意賅,少得可憐。

  再然後就是當年一眼。

  卿薔野心昭昭,她與相融,或許初見作用確實不大,但對於死水來説,微風輕吹,都算得上是滔天波瀾。

  所以駐足回身,不解詢問,一瞬情愫,再難終止。

  他哪有過想要的。

  江今赴倏地腔輕弓,笑了聲,有些輕,可是入耳能引起震動。

  他抬眼:“撲通撲通。”

  是自嘲地重複。

  卿薔撞在他狹長黑眸,被那多情翻來覆去,本能搖了搖頭,濕發隨之在後背滲蹭冰涼,她揚了揚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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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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