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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兄。”李憑雲從積壓在案頭的文書中拿出一張密函,遞向田早河,“你自己看吧。”
密函有些年頭,墨跡已褪,上面的字,卻依然鋒利如刀。
那密函上寫着:原隴右秋試第一田早河,更為王兆賢。此事機密,密者,殺無赦。
“李兄,這是...”
“田兄那年參加秋試,閲卷人彭海東,乃王家門生。後因一些矛盾,彭與王家割席,我便從他手裏拿到了這封密信。信上寫的清楚,那年鄉貢第一名是田兄,上長安趕考的名額,本屬田兄,後來被王家人佔了。”
田早河肩膀顫動,他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反應來面對這晚來的真相,於是漫無目的走向明堂外。
今夜月仍那般清白。
田早河抬着頭,五味陳雜,良久後,他走回明堂,輕聲道:“算了。”
李憑雲錯愕地抬起頭。
“都過去了。就算翻案,又能如何?我被王家人架在肅州刺史的位置上,這對其它人,何嘗不是一種不公?如今我是真真真真兩袖清風,一身傲骨,李兄若肯收留我這個愚人,我會繼續追隨李兄。”
讀書人總是有兩個極端,一種,不計手段地爭搶功名利祿,另一種,則如田早河這般什麼也不爭。
無事,他會替他們爭來一切。
李憑雲道:“行了,幹活吧。”
二人伏案落筆,月落升,僅僅休息了一夜的趙鳶,就開始着手政務。
她來到明堂,明堂已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沒有人來過的痕跡,清晨的光直
明堂的鏡子上,反
出刺目的光。
趙鳶將鏡子轉了個方向,回到書案前,她先是看着對面的書案發了會兒呆。
那是李憑雲的書案,她不知他們何時才能像以前那樣面對面坐着,哪怕各謀各事,不發一言。
她不知從何而起,手忙腳亂時,六子像往常一樣跑進來:“趙大人,縣令有請。”
縣令?趙鳶驚訝道:“是新來的縣令麼?”
六子道:“算是吧,他正在書房等你,説是有要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