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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讓於舟對別人這麼好了。
不想。
第4章
結束對話,蘇唱頭一次覺得耳朵脹脹的。
這種生理反應很特別,一半是尷尬,另一半,説不上來。她雖然朋友不多,但絕對不是沒有享受過照拂,相反,她得到過不計其數的幫助,但於舟的不一樣,聽她的語氣,甚至不知道蘇唱發現了這個小污點。她每一次為蘇唱多問的那一句,多出的那張紙,多看的那一眼,都像是順手。
甚至還為別人發現了而窘迫,而尷尬,而生怕有失分寸。
她總是想讓別人舒適一點,似一種自然而然的本能,以至於蘇唱會想要探究,“別人”裏到底包括哪些人。
蘇唱是一個各個圈層分得很清楚的人,什麼樣的人處於什麼樣的距離。但於舟不是,她是一個散發着淡淡光暈的發光體,只要有人處於她照料的範圍,她就不吝惜温暖。
牆上的時鐘片刻不停地走,是不知疲倦的夜旅人。
蘇唱在夜裏醒來,一看時間十一點半。她起牀喝一杯温水,換了個衞生巾,坐回牀上。身體好很多,看來止痛藥確實很有效。
但她拿過手機,覺得反常。
因為於舟沒有再給她發消息,沒過問她是不是好一點了,也沒有囑咐她止痛藥要怎麼吃。
蘇唱垂下睫,輕輕扇動兩下,給她發微信:“睡了嗎?”
十五分鐘後,於舟才回復:“沒,怎麼了?”
往常她不會回得那麼慢,但蘇唱也不知道説什麼,遲疑着打下三個字——在幹嘛。
在、幹、嘛。這三個字很平常,卻從來不會從蘇唱手中發出,她對別人的動態沒有太多探索,也向來不習慣用這種類似於沒話找話的句式。
蘇唱不適應地刪掉,好在下一句於舟的話來了:“還在不舒服?”
“沒有。”
嘶……於舟把拖鞋一踢,坐到牀上,這對話,有點讓人費解啊。她咬咬指甲,覺得蘇唱應該是無聊了,所以回她:“那,聊會兒?”
十秒後,收到蘇唱發來的語音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