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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歲。”
“還能陪厚好久好久。”
……果然。
一期一振倚着牆壁,藍的發沾了些灰。他的心情奇異地鎮定下來,思緒隨之發散。
都歲了啊。
他錯過了花子的歲慶祝會。那是唯一的一次,本丸因花子的難過而下起了傾盆大雨。他們的小審神者在恐懼長大,於是同伴們急忙開解她。
等她7歲,補一補禮物吧?
“大將……”
厚是在撒嬌嗎?
一期一振剋制着扶額衝動。無論是信濃、博多、五虎退,還是厚——甚至某些成人刀——怎麼都在和歲的孩子撒嬌,應該反過來才對。
……
夜幕漸漸褪去,天際浮現出一線光亮。
偷跑出來的厚藤四郎匆忙告別,花子也擔心喝了三月的茶導致失眠的事暴
,連累三
月被罵,配合地點頭,迅速趕往卧室。
一期一振失笑。
算了,勉強替他們保守秘密。
他仍坐着。
小夜左文字的花圃,為了接宗三的到來,都被薅禿了,正在重新種植。
隔壁的田野倒是鬱鬱葱葱的。
懸掛於屋檐處的鈴鐺隨着風搖曳,發出清脆的響聲。鈴鐺是弟弟們掛的,小短刀們對祭典充滿熱情,裝飾着本丸的各個角落。
一期一振忽然想起現世的經歷。
他困惑於花子的奮不顧身,禮貌地謝她護住了他的弟弟。女孩侷促地回答“我們是家人”,又因他的疏離吶吶地停下話音。
他沒接話。
以花子的鋭度,大概率
據他的態度,明白了他沒有把她當作家人,才會落寞地低下頭。
他驀地起身。
或許早在收下靈力符咒,治癒了弟弟們的傷口的時候,他就認可了新的審神者。只是他無法在殘破不堪的生命裏,找到出路。
是逐步復甦的弟弟們搭建了通道。
通道的盡頭,是時至今,依然在等待他伸出手,縱容着他的花子。
“花子。”
這個名字有了特別的意義。
他每走一步,就會有一朵絢爛的“花”,覆蓋掉曾經的血。“嗒”“嗒”的腳步聲,似乎是花卉綻放的信號,混着清晨的
光,陪伴了他一路。
他抵達了目的地。
本沒睡多久,卻要裝作清醒的花子半閉着眸子,艱難地撐開皮筋,綁着自己的長髮,移動得慢
的,就差磕在鏡子上了。
瞥到他,花子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