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常儀韶面仍舊柔和如
波。
謝青棠實在看不出什麼名堂,只能夠自己領悟。半晌後,她恍然大悟地望着常儀韶,這是老闆要讓她觸發主動技能了,她清了清嗓子,打斷了何延津的哭訴。她放柔了聲音,用一種幾乎要發嗲的語氣回覆道:小勺兒去洗澡了,請問您是什麼人?
何延津聽了謝青棠這語氣後自然是大發雷霆,恨不得穿越到這一段手撕了謝青棠。
你這個賤人!常儀韶呢?她在哪兒?她一定會接我電話的!是不是你故意的?
這樣的話語讓謝青棠發笑,她眨了眨眼,朝着常儀韶揚起一個促狹的笑意,她做了個口型,又轉回對着何延津,語氣一下子變得陰陽怪氣起來:原來您就是小勺兒的前任呢?要不是您讓位,我都沒法給小勺兒在一起呢,我該請您吃一頓飯,唔,到時候小勺兒下廚吧,她大概會情願的。不情願的話,我會勸她,畢竟她對我言聽計從呢。
話説完了,謝青棠好一陣惡寒,她覺得自己就是惡毒女配文中的炮灰女配,使勁給別人大圓滿的道途添堵。她的語氣大概也很欠揍吧,她對自己有着深刻的認知。
何延津的尖叫像是要穿透耳膜,謝青棠存着擾民的擔憂,將手機倒扣在沙發上,片刻後又重新撿了起來。何延津的心理素質並不太好,已經被氣得掛斷了電話。謝青棠笑了一聲,她轉向了始終抱着雙臂站在一側的常儀韶,揚眉道:需要拉黑服務麼?
收錢麼?常儀韶深深地望着謝青棠,聲音中雜着明顯的笑意。
附贈業務。謝青棠懶洋洋地望着常儀韶,琢磨了片刻,她又道,常老師,你的眼睛近視多少度了?有時候見着你戴眼鏡,有時候又沒有。
那一聲小勺兒倒是喊得順,不過此刻有變成了常老師。常儀韶心中暗忖,她不動聲地打量着謝青棠,口中則是應道:一百多。
謝青棠哦了一聲,不過伴隨着她意味深長的眼神,總讓人覺得她的問題不懷好意。
雙臂往兩側一舒展,謝青棠沒有再開口,她站起身活動着手關節,驟然一旋身繞到了常儀韶的跟前。她眨了眨眼,手指輕輕地落下,不過在即將點到那被水滴濡濕的衣領時,又驀地縮了回去。常老師,去吹一吹頭髮吧?她雙眸填滿了笑意。
秋波剪碧灩雙瞳。淺顰輕笑意無窮。1常儀韶對上她的視線,腦海中倏然浮現出兩句詞來。
謝青棠見常儀韶愣神,她曲起的手指最終還是落了下去,輕輕地,緩緩地,如同落在花間的蝶,在花枝搖曳間又瞬間飛離。常老師?冒了,額外的照顧需要加錢的。
好。常儀韶輕輕一笑,她的視線在謝青棠的面上停留一陣,才收了回來。
謝青棠:?好什麼好?冒好還是吹頭髮好?
比起此時給常儀韶服務,謝青棠更不願意照顧生病的人。見常儀韶像是木頭人一般不動彈,她直接伸手拉住了常儀韶,帶着她往房間中去。比起伺候人,謝青棠顯然更習慣被人伺候。
手指在常儀韶柔順的長髮之間穿梭,讓她吹乾頭髮勉強可以,至於吹出髮型那就看命了。
坐在鏡子前的常儀韶乖巧而安靜,謝青棠垂眸見望見鏡子裏親暱的兩個人,手一時有些不穩。抱歉。她道歉地飛快,不知怎麼想起了常儀韶這個女朋友給她服務的事情這一回算不算給扯斷的頭髮報了仇?
怎麼了?常儀韶沒有回頭,從鏡子裏看到謝青棠的神情並不深切,她很難從中判斷出謝青棠的情緒。她的眼睫顫了顫,停留在面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何延津幫她吹過頭髮,十年來僅有一次。她熱衷於獻殷勤,可實際上不知道有多少並未經過她的手,而是借了別人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