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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這時如同殺神一般,徹底殺紅了眼,只要有穿着桓軍盔甲的人在他視線裏出現,都是他砍殺的目標。
在他的連續劈砍之下,桓兵的包圍圓硬是被撕開出一條血路,他是踩着滿地的屍體衝到包圍圈的中央。
在桓軍包圍圈內,困有兩百多名風軍士卒,本來他們已做好了粉身碎骨、殺身成仁的決心,沒想到關鍵時刻,大王竟然從天而降,神奇般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大王——”看到唐寅,眾風軍士卒無不是熱淚盈眶,連滾帶爬地圍攏上前。此時唐寅是殺紅了眼,但還沒到敵我不分的程度。
他將鐮刀背於身後,環視眾人一眼,這些風軍士卒大多都有傷在身,滿臉滿身都是血跡,分不清哪些是他們自己的哪些是敵人的,一個個盔歪甲斜,氣連連。
看罷,唐寅握緊了拳頭,振聲説道:“弟兄們不要驚慌,隨我突圍出去!”説着話,他分開眾人,倒提着鐮刀,繼續向北面突殺。
本來這批風軍已成為桓軍的甕中之鱉,現在又要突圍出去,桓軍自然拼命阻擋,人山人海的桓兵越聚越多,把唐寅等人的去路擋得延時合縫,舉目望去,前方的敵軍已一眼看不到邊際。
面對這麼多的敵人,即便有唐寅在,風軍士卒也提不起突圍出去的**。唐寅又何嘗不是如此,真要他一刀一槍的殺出去,他覺自己就算不被敵人打死也得被累死不可。
他把心一橫,背於身後的鐮刀突然乍現出耀眼的光芒,此時再看唐寅,真好像在他的背後升起一顆太陽似的。
在場的眾人,無論是風軍還是桓軍,不約而同地面駭
,本能的向後倒退。
正在這時,唐寅的鐮刀已發生變化,鐮刀生出雙刃,前方探出尖尖的鋒芒,似鐮非鐮,似戟非戟,又異常巨大,看起來詭異又駭人。
毫無預兆,唐寅把背後的鐮刀凌空虛砍出去,耳輪中就聽嗷的一聲,鐮刀劃破長空處,生出一隻巨大的虛影,那虛影身高過丈,漂浮於半空當中,身罩黑袍,袍上燃燒着黑火,雙手握持黑鐮,與此同時,還發出震耳聾的咆哮之聲。
這正是唐寅完成兵之靈變後的殺手鐧——幽魂血刃?狂暴?三連訣。
只見那巨大的虛影高舉着鐮刀,咆哮着向前飛去,穿過桓軍的人羣中時,正抵其鋒芒的桓兵無不甲冑橫飛,軀體支離破碎,即便是僅僅粘了邊的桓兵也被虛影身上的黑火所波及,慘叫着被燒化成煙霧。
當虛影飛到桓兵人羣中央時,高舉的鐮刀猛然劈落,那一瞬間,方圓五六米內的桓兵皆受其波及,爆發出來的靈壓將他們活活碾壓成血模糊的
餅,而後,虛影去勢不減,繼續向前騰飛,那碩大又恐怖的鐮刀又一次掛着刺耳的呼嘯聲劈砍下去…
桓兵士卒哪裏見過這個,人們直嚇得頭皮發麻,血凝固,身哆嗦成一團,即便是那些距離好遠的桓兵都是腿肚轉筋,‘媽呀’地怪叫出聲,嚇得四散奔逃。
唐寅的幽魂血刃?狂暴?三連訣,只此一招,便把桓兵的包圍圓打開一個大豁口,前方出兩丈多寬的通道。唐寅見狀,收回兵之靈變,回頭向後方目瞪口呆的己方士卒喝道:“衝出去!”説話的同時,他一馬當先,向前奔去。
風軍士卒紛紛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鬥志一下提升到頂點,人們卯足了勁跟在唐寅的背後,往外突圍。
受唐寅兵之靈變所懾,桓兵士卒不敢上前攔阻,反而還連連後退,這更是給唐寅等人的突圍製造了便利,時間不長,他們便把這波桓兵遠遠甩在後面。
不知跑出了多遠,後面已看不到追殺的桓兵,下面的風兵士卒業已累得筋疲力盡,即使唐寅都是渾身肌痠痛,兩條腿像是要
筋。
他慢慢停下腳步,一股坐到地上,向後面的眾人有氣無力地説道:“先歇歇,等會再跑…”隨着他停下來,後面的風軍士卒們相繼撲倒在地,躺在地上,動也不動,只剩下呼哧呼哧地
息聲,而有些人則已累到哇哇的大吐。
唐寅歇息了好一會,方口唾沫,看向程錦,問道:“我們現在,可有跑到北營?”現在唐寅也是暈頭轉向,分不清楚東西南北,加上風軍的營地又太大,各處的佈置都差不多,唐寅現在也判斷不出來自己是在西營還是北營。
程錦比唐寅好不到哪去,他艱難地站起身形,舉目向四周望了望,然後又重新坐回到地上,對唐寅説道:“大王,這裏…可能已是北營了。”唐寅哦了一聲,環視自己周圍的這些風軍士卒,忍不住暗暗嘆了口氣,一萬將士,恐怕突圍出來的,也就自己身邊這二百來人吧!
他正琢磨着,忽聽左側那邊傳來喊殺聲和烈的拼殺聲。
有打鬥!唐寅眼睛頓是一亮,有打鬥就説明有己方的將士在!只是頃刻之間,唐寅好像一下忘記了疲憊似的,從地上竄了起來,罩起靈鎧,將雙刀靈化為鐮刀,然後尋聲而去。
唐寅跑出沒有多遠,就見前方有兩名身穿風軍盔甲的士卒正向自己這邊跑來,在其身後,還有數百名的桓兵在追殺他倆。
二人打打跑跑,渾身上下,鮮血淋漓。唐寅只是看這兩人眼,沒時間多想,拖着鐮刀
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