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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沒有想到,一心只想着仕途前程的蔡圭竟然敢冒着掉腦袋的風險,私自放大王和自己逃走。李媚兒難以置信地看着他,眼淚不爭氣地湧出來,她顫聲説道:“大人…”
“別説了,快走吧!”蔡圭又從懷中胡亂地掏出一打銀票,看也沒看,直接進包裹當中,然後深
口氣,説道:“我所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趕快走!”説完,他還用力推了下李媚兒,然後向左右的風兵甩了下頭。
數名風兵們紛紛把早已準備好的裝油的罈子拿了出來,打開蓋子,快速地向寢宮的地上、牆上澆灑火油。
李媚兒眼含熱淚,捧着包裹,邊看着蔡圭邊緩緩後退。
以前,她以為自己在蔡圭心中只是一件工具,摧毀安國供他飛黃騰達的工具,原來並不是這樣,在他的心裏,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她突然停下腳步,起裙襬,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沒有説話,只是向蔡圭連叩了三個頭,而後再不耽擱,站起身形,轉身走回內室,與越澤換起風軍的軍裝。
蔡圭給她的這兩套軍裝像是給他倆量身定做似的,一大一小,越澤和李媚兒穿起來正合身。很快,又有風兵上前,摘下頭盔,解下戰甲,給越澤現在是徹底糊塗了,頭腦一片空白,滿臉茫然地穿起風軍的軍裝和盔甲。
他想不明白蔡圭為何要這麼做,為何要這麼幫自己,當初自己在鎮江的時候,雖然和蔡圭見過幾面,但也沒怎麼深,可無
情可言啊!
等到越澤和李媚兒把軍裝和盔甲都穿戴好,蔡圭令兩名風兵護送他二人出宮,而他自己則帶着剩餘的幾名風軍退出寢宮,點起火把,擲入寢宮之內。
寢宮裏已被澆過火油,粘火就着,只眨眼的工夫,偌大的寢宮就變成了一片火海,大火由內而外,很快便頂開寢宮的棚頂,火苗竄到半空中。
蔡圭站在寢宮之外,看着越燒越盛的火勢,他也隨之長長噓了口氣。
在場的眾人,沒有一人注意到就在不遠處的院牆上還蹲坐有一人,這位不是旁人,正是唐寅。現在他的眼傷已經痊癒,只是眼眶的四周還有些微紅,但已經不影響他的視力。
“原來,殿下也有心慈手軟的時候。”隨着一聲輕笑,任笑也跳上院牆,在唐寅的身邊坐了下來。
唐寅轉頭看了他一眼,故意裝糊塗地反問道:“為何這麼説?”
“蔡大人自己可沒有那麼大的膽量敢私自放走越王和媚兒小姐,想必,這定是事先得到殿下的授意。”任笑笑呵呵地看向他。
唐寅聳了聳肩,不置可否,但也算默認了。
正如任笑所説,蔡圭即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私放越澤,這可不是件小事,要是傳到朝廷那裏,不止他一個人要腦袋搬家,全家老小恐怕一個都活不成,蔡家就得被滅族。
“安王曾對王妃有不軌之舉,殿下竟肯放他一條活路,實在不合殿下平裏的作風啊!該不會是…”説到這裏,他故意不把話説完,只是笑嘻嘻地看着他。
等了半晌,也未見唐寅接話,他暗道一聲無趣,只好繼續説道:“該不會是殿下喜歡上了媚兒小姐,不忍看到媚兒小姐隨安王一同赴死吧?”沉默不語的唐寅突然説道:“有件事我想問問你。”見他滿臉的認真,任笑收起玩笑之意,正問道:“殿下所問何事?”
“靈武的修為境界是不是真的會影響心?”唐寅皺着眉頭,凝視着他。
“按理説,是這樣的。”頓了一下,任笑緊接着又説道:“不過,我覺得殿下的心變得寬廣,倒是件好事。”唐寅白了他一眼,話鋒一轉,語氣淡然地説道:“媚兒小姐於風國有功,放她和越澤一條生路,也算是我對她的回報,僅此而已,別無它意。”説完話,他身子向後一仰,從院牆上飄身落到院外。
“呃…殿下還真是冷漠啊!”任笑越澤的寢宮被風軍放火付之一炬,風軍對外的宣稱亦是越澤和李媚兒雙雙被燒死,別説安人不瞭解其中的內情,即便是風人,知道內情者也屈指可數。
要徹底斷絕安人的復國之心,唐寅就必須得製造出越澤已死的假象。
不過,連蔡圭都不知道的是,越澤和李媚兒其實並未真正逃出唐寅的掌控。
他二人在悄悄逃出王宮之後,立刻被埋伏在外面的暗箭人員控制起來,唐寅令暗箭將他倆安置在一處與世隔絕的深山老林之中,住的地方,唐寅派人幫他二人建,吃的用的,唐寅也可無條件的提供,但是兩人卻不能走出半步。在他倆住所的四周,有專人駐守,可以説越澤和李媚兒是被唐寅永遠的軟起來。當然,這已是唐寅所能做到的極限。
第十集第七百四十二章第十集第七百四十二,到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