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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片刻也沒遲疑,單手持盾,另隻手出佩劍,將其靈化的同時順勢躍雲梯,直奔城頭衝去。
唐寅在雲梯可不是爬,而是跳躍式的,身子一縱,便竄出一米,再一縱,又能竄出一米,只是幾個起落下來,他距離城頭已只剩下三米之遙。
城頭的安軍也有注意到他,人們嘶聲大喊道:“有敵將衝來了,放箭,快放箭!”隨安軍的吼叫聲中,箭又至。唐寅在雲梯的身子立刻縮成一團,並將盾牌頂於頭頂。
叮叮噹噹!箭矢不斷地釘在盾牌,雖説盾身留下無數個凹痕,但也幫唐寅擋下了大部分的箭支。
趁此機會,唐寅又向攀爬出一米,而正在這時,城頭煙霧繚繞,只見兩名安兵把一大鍋火油搬到城頭,作勢要向唐寅傾倒下來。
唐寅心頭一顫,連想都沒想,將手中的盾牌當成飛鏢來用,抖手將其甩了出去。
唰!盾牌在空中打着旋,化成一道電光,正切中一名安兵的脖頸。就聽撲哧一聲,那安兵的脖子應聲而斷,人頭彈起好高,滾落在地。
隨着安兵的屍體倒下,乘裝火油的油鍋也隨之傾斜,一大鍋的火油全部灑在城頭,附近的安兵皆受其波及,人們被燙的在原地直蹦,腳底下皮開綻,想站也站不穩。
唐寅是把對方的油鍋打翻,但他也沒有了盾牌做保護,周圍來的箭矢又能直接釘到他的身。
他一隻手揮劍格擋,另隻手死死抓着雲梯,他與城頭之間僅僅兩米遠的距離,此時卻像變成了難以逾越的鴻溝。
他本打算硬頂過對方這輪箭陣,然後再趁機衝城頭,不過對方的箭來沒有結束,安軍又把第二口油鍋抬了過來。
這回安軍也學聰明瞭,沒有再探頭張望,人躲在箭垛後,直接把油鍋舉到箭垛,向下傾倒。
唐寅的靈武再高強,靈鎧再堅韌,但也架不住這些滾燙的火油啊!
他倒了口氣,運足靈氣,將手中的靈劍靈空劈斬出去。唰!靈波
出,正中油鍋,偌大的油鍋被靈波硬生生掃成兩半,裏面的火油也一下子傾瀉出來。
雖説火油大部分淋空,但還是有少量濺到唐寅身,另有一些則再順着雲梯滑到他的手掌。火油接觸靈鎧,立刻發出嘶嘶的尖鋭聲,煙霧也由靈鎧散發出來。
他咬緊牙關,硬着火油的灼燙,繼續向攀爬,可是,安軍接下來
出的火箭幾乎令唐寅
到絕望。
淋過火油的雲梯粘火就着,唐寅的身也隨之火起,尤其是他抓着雲梯的手掌,此時簡直變成了火掌。
如此強猛的火勢,如果不是有靈鎧罩體,他的手掌瞬間就得被燒為焦炭。
他心中長嘆一聲,原本緊緊抓住雲梯的手也只能鬆開,他的身形由雲梯方摔落下來,身燃燒的烈火讓他在下墜時就像一顆星。
撲通!唐寅再一次摔落在城牆底,而此時,這裏已是一片火海,唐寅連滾帶爬的從燃燒的火油中衝出來,然後在地來回打滾。
周圍的風兵們急忙蜂擁而,人們紛紛扯下身的徵袍,拍打他身的火焰。
在風軍將士們的好一番搶救之下,唐寅身的火焰終於被熄滅,這時再看他,渾身下冒着青煙,灰頭土臉,其狀何止是一個狼狽所能形容。
身邊有風兵們支起盾陣保護,唐寅趁機坐在地,大口大口着
氣,透過盾牌之間的縫隙,他看向城頭的守軍,暗暗
嘆,如此完備的城防,這
本不是靠人力所能突破的。
歇息了一會,唐寅從地站起,振作神,準備再做一次衝鋒。沒等他展開行動,就聽身邊的風軍將士們紛紛興奮的喊道:“塔樓!我們的塔樓來了!”唐寅順着人們的目光往回一瞧,可不是嘛,足有三丈多高的塔樓正被己方將士們推往城前。只不過塔樓在推進的過程中也不順利,要承受守軍的火箭和拋石機的打擊。
風軍的塔樓有許多都是折損的推進的路,十座塔樓,能有三座順利頂到城前就算不錯了。
唐寅眨眨眼睛,伸手抓過來一名風兵,手指着距離他最近的那座塔樓,大聲説道:“你去!讓推送塔樓兄弟們往這邊來!”
“是!”那風兵答應一聲,甩開腿雙,飛快地跑了過去。
可是他才跑出盾陣,凌空飛來的一支箭支就釘在他的大腿,他奔跑的身子翻倒在地,都不等他爬起,接踵而至的箭矢又連續釘在他的背後,這名風兵也再沒能站起來。
見狀,又有兩名風兵奔了出去,邊跑邊閃躲周圍飛來的箭支。唐寅咬牙,從身邊的一名風兵身奪下弓箭,透過盾陣的縫隙,將箭支向城頭。
他每一箭出,城頭都會伴隨着安兵的慘叫聲,幾乎是箭無須發。周圍的風兵士氣大振,人們紛紛捻弓搭箭,對準城頭的安軍箭手們展開反
。
唐寅僅僅出五箭,手中的長弓便被他拉斷,他看着城頭的安軍,下意識地握起拳頭,對周圍放箭的風軍將士們喝道:“你們省省力氣,不要再放箭了!”説話的同時,他扔掉手中的斷弓,接着又抓過來一把長弓,繼續向城頭放箭。
安軍的盔甲皆為鋼打造而成,普通風兵的箭
對他們的威脅不大,何況還是由下往
,就算能
中安兵,也穿不透他們身的鋼盔鋼甲。
除非是神手,箭箭都能命中敵人的面門,或是像唐寅這樣的修靈者,
出去的箭矢力道已大到能無視對方身盔甲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