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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卷第十八章聶震此時還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已大難臨頭,仍視唐寅為自己人,他樂呵呵地説道:“老夫對聖王之位當然是志在必得。/”唐寅聳聳肩,接着,他站起身形,慢悠悠地説道:“只是,聶長老也並非是本王心中最理想的聖王人選啊!”聶震一怔,而後嗤嗤地笑了,搖頭説道:“風王殿下太會説笑了,老夫不是殿下最理想的聖王人選,那麼又會是誰呢?”唐寅正sè説道:“任笑任公子。任兄重情重義,又寬厚仁德,對本王而言,無論於公於私,任兄都是不二的聖王人選。”任笑生xing淡薄,不爭也不貪得無厭,這點正對唐寅的胃口,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任笑可比聶震好控制得多,由他做聖王,唐寅對神池會更加放心,相信以後神池也能為自己所用。
聶震再神智不清,這時候也覺到不對勁了,他眼巴巴地看着唐寅,低聲問道:“風王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殿下要捨棄老夫,改去支持任公子?”唐寅樂了,慢慢抬起手來,將
間懸掛的佩劍緩緩
出,他低頭欣賞着劍鋒,指尖輕彈,發出悦耳的龍
之聲,他笑呵呵地説道:“聶長老自己也説了,對聖王之位志在必得,如果本王推任兄上台,聶長老必會心生不滿,密謀報復,本王不想留下這樣的隱患。”説着話,他抬頭對上聶震驚駭的目光,含笑説道:“再者説,神池的五位大長老,其中有四位都已經走了,聶長老畢竟與他們共事數十載,情誼深厚,本王以為,你就隨他們一起去!”這一下聶震可徹底醒酒了,他臉sè頓變,下意識地站起身形,同時説道:“風王殿下,你這是要…”他還沒有説完,突然
覺一陣眩暈,周圍的一切都像在圍繞着他飛速地旋轉,他身軀前後左右的搖晃,最後還是堅持不住,無力地坐了回去。
唐寅甩動手中的佩劍,只聽呼的一聲,劍身上燃起黑sè的火焰。那正是暗系內宗修靈者特有的技能,黑暗之火。
聶震終於覺到唐寅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他倒
口涼氣,急忙轉頭,對身旁的秦合急聲叫道:“閤兒,快保護為師離開此地!”秦合始終垂着頭,頓了好半晌,他面無表情地站起身形,緩緩向唐寅走去。見狀,聶震尖聲大叫道:“閤兒你不是風王的對手,快帶為師走!”哪知秦合連理都沒有理他,更沒有與唐寅
手,而是直接從唐寅的身邊走過,規規矩矩地站在他的身後。
聶震呆了片刻,一切都明白了,原來秦合早已與風王串通一氣,這酒…也必是他從中做了手腳。
想到這裏,聶震氣得身子直説話之時,聶震運用靈氣,想罩起靈鎧,與唐寅做最後一搏。後者看得清楚,搖頭笑道:“聶長老還想與本王一戰嗎?別説你現在使不上力氣,就算能使上力氣,靈氣也凝聚不起來了!”
“原來…原來你早就打算要除掉老夫…”聶震體內的靈氣果然無法凝聚,他雙目都快噴出火來,眨也不眨地凝視着唐寅。
唐寅提着劍走到聶震近前,低頭憐憫地看着他,説道:“與其説東方夜懷、皇甫秀台是聶長老的心腹之患,倒不如是本王的心腹之患,好在聶長老盡心盡力,為本王除掉了此二人,本王也不會難為聶長老,最後,會給你一個痛快!”
“唐寅,你…你好狠啊…老夫真心待你,你…你卻要謀害老夫?”聶震掙扎着還想站起,可是努力了幾次皆未能站起來。
唐寅幽幽説道:“看來,聶長老直到現在還沒有明白,由誰來做神池的聖王,這關係到風國與神池的關係,豈能與私人之間的情混為一談?”説到這裏,他停頓片刻,淡然説道:“現在,聶長老可還有未了的心願嗎?”聶震手撫着桌案,讓自己不至於摔倒在地,他咬牙切齒地説道:“老夫的心願就是把你碎屍萬段!唐寅,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老夫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唐寅仰面而笑,説道:“如果世間有鬼,本王早就被厲鬼索命千百次了,不過,既然聶長老想做鬼,本王就成全你!”説話之間,他猛的抬起手中劍,對準聶震的
膛,狠狠刺了下去。
眼睜睜看着他一劍刺過來,聶震無力閃躲,更無力格擋,他眼中難得的出駭然和絕望之sè。
在劍鋒要近身前的瞬間,他轉目看向唐寅身後的秦合,希望他還能念及師徒之情,在危難時刻出手救援,可是此時的秦合只是垂着頭,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完了!聶震在心裏哀嘆一聲,想不到自己算計了一輩子,到最後,卻被唐寅這個黃小兒給算計了。
撲!這一劍刺得jing準,也刺得兇狠,正中聶震的膛,劍鋒在他
前入,在其背後探了出來。
在佩劍貫穿他身體的同時,依附於劍身上的黑暗之火順勢竄上聶震的周身,同時也燒入他的體內。
“啊——”聶震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他張大嘴邊,一句話都説不出來,只有濃濃的白霧從他的口鼻以及渾身的孔源源不斷的散出。
身為神池的大長老,最頂級的木系修靈者,聶震的修為與皇甫秀台相當,靈氣雄厚,即便是受黑暗之火的焚燒也難以在一時半刻唐寅這一劍就如同刺破了一隻裝滿靈氣的巨大氣球,大量的靈氣從聶震體內湧出,並於空中聚集,團而不散,隨着聶震身上冒出的靈氣越來越多,空中凝聚的靈氣也越來越大。
這些失去主人的靈氣彷彿有生命似的,分成兩股,順着唐寅的鼻孔快速地鑽入他的體內。
其實唐寅也沒想到從聶震身上榨取出來的靈氣能如此豐厚,豐厚到他的身體已難以支撐的地步。
足足過了五分鐘,聶震體內的靈氣才算枯竭,他的屍體如同乾屍一般直地倒了下去,但對於唐寅而言,事情還遠沒有完呢,凝聚於空中的靈氣太多了,它們可不受唐寅的控制,只是一個勁的鑽入他的體內。
等空中的靈氣被唐寅收個jing光後,再看他,臉sè漲紅的彷彿要滴出血似的。
他皺着眉頭,彎下身,對四周目瞪口呆的眾人沉聲喝道:“出去!你們都先出去!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須進來!”
“大王,你這是…”秦合關切地上前兩步,yù伸手攙扶,唐寅猛的一揮胳膊,將秦合打開,厲聲説道:“出去!”在場的眾人皆被他嚇了一跳,人們不敢再耽擱,快步走出中軍帳。看到眾人都離開後,唐寅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噴出口血箭。他胡亂地抹了抹嘴角,立刻盤膝坐地,凝神打坐。
他能很清楚的覺到,剛
收的靈氣與自己體內的靈氣融合到一處,使自己的靈氣瞬間
增不止一倍,自己現在就像是一隻被吹漲到極點的氣球,而且還在不斷的被吹大,最後的結果只能是不堪重負,爆炸開來。以他目前的體質,無法容納這麼多的靈氣,唯一的應對辦法就是再完成一次
胎換骨。
胎換骨的過程有多痛苦,又有多兇險,唐寅再清楚不過,這時候容不得旁人打擾,哪怕是一丁點的分心都可能讓他死於非命,這也是他打發走在場眾人的原因。
中軍帳外,阿三阿四、尹蘭、秦合以及眾侍衞們並沒有離開,皆守在外面。尹蘭憂心忡忡地説道:“大王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我們要不要把醫官請來?”
“不可!”阿三阿四急忙擺手阻止,説道:“大王有令,沒有大王的准許,任何人不得入內,難道你忘了嗎?”
“可是我擔心大王會發生危險!”尹蘭急得連連手。
秦合幽幽説道:“大王以黑暗之火食了師傅…
食了聶震的靈氣,而聶震的修為甚至還要勝過大王,靈氣瞬間
增,大王的身體自然是承受不住。”
“那當如何是好?”尹蘭追問道。
秦合搖頭,幽幽説道:“靠外力恐怕是幫不上忙的,這隻能靠大王自己處理了。”尹蘭正要秦合正sè説道:“暗系靈武玄妙,相信大王可以應付得來!”
“你就敢保證大王一定會平安無事嗎?”
“這…在下不知。”秦合哪敢做出這樣的保證,連連搖頭。
尹蘭狠狠瞪了他一眼,再次看向阿三阿四道:“我去找醫官來!”
“不行!大王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內!”阿三阿四雙雙反對。
“你倆…可真是死腦筋!”尹蘭氣得直跺腳,最後走到一旁,蹲了下來,仔細聆聽營帳裏的動靜。
且説營帳內的唐寅,他這一次的胎換骨足足用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當他恢復正常的時候,人已是赤身**的躺在地上,在他的身下,全是猩紅的血水,將地面都染紅了好大一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