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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慢慢挑起,出令人
骨悚然的
笑,只是在靈鎧的隔擋下,周圍人
本看不見他此時的表情。
“殺!”毫無預兆,唐寅突然沉喝一聲,揮舞手中的鐮刀,一頭扎進蠻兵的人羣中,只見鐮刀揮舞開來,霍霍生風,依附着黑暗之火的刀身在空中留下一道道黑光,周圍的蠻兵不時被黑火掃中,焚化成靈氣,最後融入唐寅的身體,成為他的一部分。
失去將領的指揮,蠻兵陣營顯得混亂不堪,將近兩千之眾的蠻兵四處亂竄,叫喊連天,相互踐踏,亂成一鍋粥,這也令唐寅的殺戮變的更加容易。
隨着戰鬥的加劇,他已不記得自己斬殺了多少蠻兵,食了多少靈氣,到最後,蠻兵都被他嚇破了膽,只要遠遠的看到唐寅向自己這邊衝來,蠻兵們便會不由自主地連連退避,無論他衝到哪裏,周圍地帶一定都是空曠曠的。
這一戰,可以説唐寅在蠻兵們的心裏留下了深刻的烙印,尤其是他手中那把長長的鐮刀,幾乎成了蠻兵們的噩夢,此戰過後,貝薩城邦的蠻兵蠻將們未必知道唐寅這個人,卻都記得了在風國邊境有一把‘燃燒着黑火的死亡之鐮’。
“大人!”官元武和官元彪兩兄弟不知何時跑到唐寅的身後,雙雙出聲大叫。
聽聞喊聲,唐寅飛到九霄雲外的理智被拉回到體內,人也漸漸恢復正常,他收住追殺蠻兵的腳步,食掉散落空中的靈氣,定睛再看,殘餘的蠻兵已開始全面潰敗,紛紛向鎮外倉皇逃竄,而自己帶來的那一百多名騎兵正在後面掩殺,就連被困在宅院當中的守軍們也都紛紛反衝出來,剩勝追殺蠻兵。
見己方勝局已定,唐寅暗暗鬆口氣,這才轉回身形,看向官兄弟。
看到他的正面,兩兄弟都嚇了一跳,唐寅的後面是黑靈鎧,而前面的靈鎧則被染成血紅
,還未乾枯的鮮血順着靈鎧的縫隙滴滴答答直向下
淌。
“大人,蠻兵已敗,我方的兩千援軍業已趕過來了!”官元武前一步,正説道。
唐寅扭頭一瞧,可不是嘛,從邊城步行趕來的兩千兵卒已接近鎮子的邊緣,遠遠望去,只見旗幟招展,塵土飛揚,好不壯觀。
他眯了眯眼睛,沉聲道:“傳我命令,追殺敵兵十里,儘量多抓活口!”
“是!大人!”官兩兄弟齊聲答應,一個向前一個向後,雙雙而去。
此戰可謂是大獲成功,雖然沒有殺傷太多的蠻兵,可唐寅連續斬殺蠻軍中的兩名將領,稱得是收穫頗豐,更重要的是,自與蠻兵戰而來,無論戰局大小,風國這邊的勝利屈指可數,這一場小勝對蠻軍的實力自然不構成任何的削弱,但對平原縣軍民的士氣可是一個大大的鼓舞。
官元武和官元彪兩兄弟領令去追擊蠻兵,唐寅則留在鎮內歇息。
他散去身的靈鎧,找到一處稍高的平台,慢慢坐下。
在他身邊還擺放着兩副鎧甲,那是被他殺掉的兩名蠻兵將領的鎧甲,他準備將其做為自己首戰告捷的戰利品帶回橫城去。
這時,兩名隊長打扮的風兵小心翼翼地走到唐寅的近前,沒等開口説話,就被守在他周圍的侍衞們攔住。
唐寅看向他二人,打量兩眼,印象中沒見過這兩人,他向手下侍衞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隨後問道:“你二人是…”
“大人,我倆是負責原望鎮警衞的隊長!我叫蕭慕青,他叫金鑫!”開口説話的這名隊長是位二十多歲的青年,身着殘破不堪又佈滿血跡的皮甲,看相貌平凡無奇,倒是一雙眼睛格外明亮,出睿智和狡捷,另一名隊長和他年紀相仿,身材魁梧,相貌
野,手中提的戰刀又寬又長,一看便知是勇猛之人。
唐寅沒見過這兩人,但對他倆的印象極佳,原望縣的守軍只三百來人,被兩千蠻兵襲擊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存活下來,其領頭的隊長肯定有過人之處。再者説如果不是他二人帶領手下兵卒堅守,拖住蠻兵,估計等自己趕到時蠻兵早就跑的無影蹤了,此戰能取勝,他二人也是功不可沒。
他衝着兩人含笑點點頭,説道:“兩位兄弟辛苦了!只率三百人能擋住兩千蠻兵的偷襲,這很不容易!”憑心而論,蠻兵身材普遍比風國兵卒高壯,戰鬥力也很強,作戰又勇猛,正面鋒,己方不佔任何優勢。
蕭慕青正答道:“大人過獎了,屬下不敢當!”受到唐寅的誇獎,金鑫顯得很得意,毫無心機的呵呵一笑,説道:“其實這次蠻兵來襲,我們早就預料到了,也早就做好了防範,所以當蠻兵攻來時,我們應對起來也很輕鬆!”
“哦?”唐寅聞言一怔,好奇地問道:“你們如何知道蠻兵會來偷襲?”
“這…”金鑫撓撓腦袋,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轉頭看向旁邊的蕭慕青。
暗罵他的大嘴巴,蕭慕青謹慎地説道:“蠻兵來襲,事先已有跡象。這些子,蠻兵只騷擾原望鎮周邊的村莊,兵力都不多,打完就跑,他們主要目的是為了試探原望鎮守軍的多少,看是否有能力分出兵力增援受襲的村莊,這也是蠻兵最常用的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