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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為您做事了。可是,還是沒做好…”顏蕙哭的説話都斷斷續續的。
“怎麼是最後一次?”黛玉不覺奇怪,之前明姨曾經説過,這顏蕙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沒有什麼親人,怎麼就説是最後一次了?
“我剛剛…不小心與漾小姐撞在一起,漾小姐説她的腳扭到了,還説要老爺解僱我…可是,除了這裏,我真的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了…”顏蕙眼神茫然無助。
“誰説一定會解僱你了,做錯了事情不要緊,知道錯了就好,再説,兩個人撞到一起,又怎麼能是一個人的責任呢?”黛玉拉起她的手,温柔説道:“不要太擔心了,去換一身衣服吧,這套已經髒了…”轉過頭又道:“小云,你們陪她去換身衣服,其他人都散了吧。”
“是…”傭人們向黛玉行了禮,顏蕙在小云等人的陪同下,自去換衣裳不提。黛玉卻是皺着眉頭輕輕的嘆了口氣,不管在哪個年代,孤兒的心境與遭遇都是一樣的…幽幽地轉過身子,習慣的拎起裙邊回房。
一個人影卻趁清潔人員未到時,將打破盅子的一角,連同裏面殘留的魚羹一同取走了…
晚上,水父與水溶剛剛回到家,便被水漾哭鬧着纏住,連晚飯都沒吃好,一定要解僱顏蕙才罷休。折騰了半天,剛好杜醫生來訪,水溶才得以身一會兒。
“小漾,就算是顏蕙做錯了事,責備她幾句,改了就是了,為什麼一定要解僱?”水父被這個侄女鬧的心煩不已。
“我不管!總之是因為她躲開了我才傷到的,二叔,您到底是要侄女還是要那個下人!”水漾半靠着椅子背,將傷了的腳搭在面前的小榻上,閉着眼睛無所謂的把玩着自己棕紅的大波
發,不依不饒,好似在給水父下着最後通牒。
“腳傷了要趕緊醫治,其它的事情等到治好了再説。”水父只想拖到大哥來接人,打算冷處理這件事。顏蕙平時雖然躁躁的,可是全家上下都很喜歡她,一則她向來樂觀開朗,像一枚開心果一般,二則因為她的孤兒身份,水父仁慈,能多照顧一點就多照顧一點:“況且,顏蕙當時手上端着東西,不及時躲開,還要她怎麼做?”
“二叔!她一個下賤的人,有什麼可猶豫的!在澳洲,我説開除誰就開除誰,爸爸從來都沒有反對過!”水漾撅着嘴,很不滿意二叔竟然因為一個傭人來反對自己。
“小漾!”水父十分生氣,原本擔心她腳傷的心思也蕩然無存,皺眉道:“你太沒有禮貌了!”
“老爺,我還是離開吧,別為了我傷了您和漾小姐的和氣!”靜靜站在一旁無聲淚的顏蕙,實在不忍心見老爺為了自己而與家人鬧僵,
了
鼻子,轉身準備回房間去收拾行李。
“等等…”一直沒出聲音的黛玉趕緊拉住了顏蕙,轉頭笑着對水漾道:“小漾,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你又要顏蕙離開水家去哪裏呢?家和萬事興,伯父今天很累了,不如大事化小,還是醫治腳傷要緊。”水漾聞言,一反幾天來的熱情勁兒,極其蔑視的上下打量黛玉一番,傲慢道:“我説小嫂子,這水家還輪不到你來做主吧?就算是要定親,可説不好哪天我哥忽然就不要你了4來你孃家也沒什麼層次,連嚴懲下人的手段都沒有!”
“小漾!我本好心勸解,你又何苦這般的侮辱人?”黛玉被她極沒有教養的話氣白了臉。
“侮辱你?是我侮辱你還是你自己心裏有鬼?”水漾沒有憋住,竟然將臨來時那人的千叮嚀萬囑咐都拋到腦後,憑什麼這個妖媚的女人一來就奪了哥哥的心,自己還被趕了出去。還以為果真是什麼豪門名媛,卻原來不過是個騙人的噱頭,整天裝出個高貴樣子,今天如果不借着這個機會狠狠羞辱她,自己就不叫水漾!反正這幾天下的量也差不多了,只不過最後一次失手還真有點可惜,都怪那個該死的顏蕙!
“水漾!”水父騰的站了起來:“你在胡説什麼!還不快給你嫂子道歉!”
“憑什麼!我才不承認她是我嫂子!一個不知道哪裏跑出來的女人竟然想進水家做少!”水漾毫不示弱,跳起來一手叉着
,一手指着黛玉。
“從今天開始,你和我再也沒有堂兄妹的關係!你的腳是不是好了!”大廳門“嘭”的一聲被大力推開,臉鐵青的水溶,後邊緊跟着同樣表情嚴肅的杜醫生。
“明姨,明姨!”水溶連聲喚道,從音調裏可以聽出他現在已經生氣到極點了。
“少爺!”明姨快步從後面應聲而出。
“帶人把水漾給我按住!”水溶一邊安排,一邊徑直走到僵立的黛玉面前,將她摟在懷中安。黛玉只紅着眼眶輕輕的將頭靠在他的身上,如受了驚的小鳥一般無助。她不知道為什麼溶哥哥的堂妹竟然會對她抱有如此大的敵意,為何這幾天的相處竟然絲毫沒有看出來,今
又是為何會突然這般呢?
“哥!我是你妹妹,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竟然為了這個狐狸連親情都不顧了嗎?”水溶話音剛落,便已經有幾個傭人與明姨一同上前將水漾按坐在椅子上。水漾大驚,不斷的叫喊掙扎着。
輕輕撫了撫黛玉的頭,水溶一雙冷目直向水漾:“我記得曾經警告過你,如果一再的一意孤行,傷害玉兒,必不饒你!沒想到你不但毫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言罷,向杜醫生道:“您過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