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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赤着的一雙雪足,方才慌不擇路地逃出來時,已被一些尖礫石塊扎破了腳掌,走起路來鑽心的痛疼,可她卻不敢稍有遲疑。
原來,藍娃兒被扯破衣帶,摔倒在地上時,自知不能倖免,為恐受人凌辱,拔下玉簪就自盡。她垂淚仰望那輪明月時,忽地想起了自已的媚術。她雖無法施展武功,身上也沒有毒藥可用,但那媚術卻是一種
神力的使用,並不受限與此。
藍娃兒恨那賊入骨,狂喜之下,按照月神媚術的規矩,仍以玉簪自刺心頭一下,以心頭鮮血向月神獻祭,藉那痛楚集中全部
神,一轉身時已用一雙眼睛將許斐的
神完全攝住。
月神媚術是藍雪依傳給女兒的秘技,這種功夫與用蠱術、用毒術並列為五毒教三大秘技,其實也算是一種極高明的惑心**,並非尋常人以為的只是用來取媚於異的功夫。
五毒教中代代相傳説,在唐朝末年,曾有一位苗家女子愛上了一個漢人書生,為了他離開家園到了漢人的地方,她當時已由父母定下了親事,這一離開,令家人在族人面前無法抬頭,父母相繼抑鬱而終。
可是那位書生喜新厭舊,後來有了新歡卻將她棄如敝履,這個苗女痛不生,想起自已連累了父母家人,卻跟了這麼一個負心之人,悔恨之下赤足登上山頂,一步一個血印,跪在山上,遙拜故鄉的方向,哭訴自已的不幸,要以尖刀剖心向父母雙親謝罪。
傳説就在這時,忽然有一位全身黑衣的仙子,不知從何處飄然而至,那時皓月當空,那位仙子恍若從明月中來,踏風而至,那仙子自稱叫陰葵,聽了苗女的哭訴,便授了她這門媚術,要她去報仇血恨。
那苗女苦練許久,練成這門功夫後,果然去尋那負心人報仇,她傷心之下情大變,心也變得酷厲了起來,以這媚功心法
得那個負心人親手殺了新歡,又自盡而死,這才返回苗疆,這門心法便在苗疆傳了下來。
這個傳説連她的母親也不知真假,只是代代相傳,説得活靈活現,她傳授之時便也將這個故事告訴了藍娃兒。這門功夫最後一式心法叫做‘失魂落魄’,為了紀念那位月神,施法之前,施術者都要自刺心頭之血獻祭。
這套惑心術前幾式只是能令對方同身受,受其影響,這最後一式卻真的具有失魂落魄的功效,可以令受術者從此以後如同行屍走
,再也無法恢復正常神智。
因為這一式太過惡毒,因此便連五毒教代代相傳的教主都嚴令弟子不得輕易施展,以免招致天嫉,而且為恐遺患江湖,五毒教這門秘術秘而不宣,只有教主繼任者才可學習。
昔年五毒教主原本屬意於藍雪依繼續教主,才傳授了這門功夫給她,驅她出教時,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也不曾再提起此事,藍雪依懷才不遇,忿忿不平,便也不守五毒教的規矩,將她教給了女兒。
藍娃兒自盡之時望見天上明月,忽地想起這一招心法,她自刺一簪,不但藉那痛楚集中
神,也暫時壓制了體內**的藥力。
許斐原本就是好之徒,意志不堅,在她雙眸全力施展月神媚術之下,頓時便被她全力投注的
神力所攝,在她的
神力投入催動之下,立時進入強烈催眠狀態,陷入重重幻境之中。
藍娃兒本想藉機殺了他,可是一見他勢若瘋虎,撒碎了衣衫,赤身**地在地上做出種種醜態,如痴如狂,不瞧得面紅耳赤,急忙逃了開去。她頭一次對人使用這種最兇險厲害的媚術,自已也沒有想到竟然有如廝威力。
藍娃兒壓制下體內藥力,急匆匆逃離那座莊觀附近,只想逃得遠些再繞回城去,卻不知吳天德此時尋她不見,發了瘋一般已將整座道觀翻得底朝天了。
藍娃兒赤着雙足,忍着痛楚,急急而行。此地雖仍屬江南,冬季便如外初
寥秋時節,但夜晚之時也十分寒冷,她在泉水中浸了那麼久,此時藥力一去,身上不
直打冷戰。
這裏是一片緩坡,延向一道溝嶺,由於地上鋪滿半乾半濕的枯草樹葉,腳掌踏上去軟綿綿的不那麼難受,所以藍娃兒便沿着這片草坡走了上去。
走上緩坡,她忽見溝嶺中有幾處火光,此時的藍娃兒猶如驚弓之鳥,見了忙閃身避到一叢灌木叢後,偷偷瞧去。
只見溝中燃着五堆篝火,有些人影兒聚在那兒,人影閃動間,似乎隱見一些人手中還執着刀劍。藍娃兒見了心中略寬,若是道觀中的人來尋她,斷不會事先攔在此地,還點了許多火堆,看樣子或許是過路的江湖客。
藍娃兒暗想:“不知這些人是些什麼來路,如果是行鏢的白道英雄,倒不妨向他們討件衣服,不然自已被扯斷帶,抓去一片衣襟,雖然貼身的小衣還在,但身後肩背
出一片肌膚來,這個樣子若到了白
如何回城?
想到這裏,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些去,想聽清這些人的來路,再決定是否現身。她的輕功原也不賴,此時赤着雙腳,腳下更是沒有一點聲息,藉着幾叢灌木掩近了身子,藍娃兒窺見火堆旁站着兩羣人,都穿着道袍,不心中一慌。
她方才逃出的就是一座道觀,莫非這些人真是來抓她回去的?就在這時,藍娃兒聽到人羣在一個蒼老奮的聲音大聲道:“玉璣子師叔,現在人證俱在,你還要狡辯麼?”只聽另一個聲音冷笑兩聲,説道:“那信上可不曾有我半個字跡,只因送信的是我的弟子,你便誣衊我不成?不要忘了,你才是泰山派掌門,我還説是你教唆這忘恩負義的東西陷害於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