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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叔叔短信一個小時後,錦年把自己收拾妥當,然後離開了權家。
她沒跟權少傾説,但不拒絕金眼送自己。
就直接讓金眼送自己到商業街的中心廣場,她和叔叔約好,在那裏等。雖然,約的時間是晚上七點,而現在不過五點整。
就算是最慢的車程,也不過四十分鐘的時間。
也就是説,她要在廣場等上一個小時二十分鐘。
但她執意,金眼也只是聽命行事。
而,錦年離開雖沒告訴權少傾,可是權少傾卻全程看着她,坐上車子,然後離開。
他沉默的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已經沒有錦年身影的方向。
眉頭微微皺着,深邃的目光裏,誰也無法看透他的情緒。
“丫頭,你果然不一樣了。”權少傾兀自的呢喃。
而他也沒有站多久,便轉身離開,回到了錦年之前一直住着的房間內。
房間裏似乎還留着她的氣息,那麼悉,那麼讓他
戀。
房間內部都很乾淨,很整齊,可是就是被窩亂的一塌糊塗。
權少傾看着,忍不住勾的笑了起來。
這個是那個壞丫頭的小習慣。
她並不懶,也不是不愛乾淨,相反的她經常會把房間整理的乾乾淨淨的。但…唯獨是這牀,就是永遠都是亂的。
你永遠不要指望她疊被子或者收拾牀鋪。
而且,如果有人收拾了她的牀鋪,她反而是跟誰着急。
記得,那一年,她十四歲。
一整個暑假都窩在家裏,打遊戲看小説的,就是不愛出門。
權少傾是實在看不過去,害怕她在房間裏把自己憋壞了,就連哄帶騙的,讓她走幾條街去幫他幾樣東西。
雖然她老不情願了,噘着嘴巴,那是大大的不滿。
可是對於他的話,她還是聽的。
帶着小情緒,抓着錢,她就出門了。
權少傾還記得,她走路時候,還故意用力踩着地面,發出了沉重的聲響。
那模樣,霎是可愛。
而,權少傾也在她離開之後,看着她的房間。整理的乾乾淨淨,唯獨那牀,就跟豬窩一樣,亂七八糟的,連看都不能看。
實在難以想象,一個女孩子的牀竟然亂成這樣?
這,他也是挽起袖子,堂堂高高在上,尊貴無比的權家少主,竟然幫人收拾起了牀鋪。
那牀鋪還堆着山一樣的衣服呢,還有小內內。
他就這樣臉不紅氣不的就這麼收拾了。
權少傾甚至還沾沾自喜的想,回來的時候,她看到了,該是又瘋又叫的抱着自己,肯定開心的不得了。
只不過…
想的跟實際上,還是有出入了,而且不只一點點…
錦年一回來,把東西給叔叔,就迫不及待的回房間,去卷被窩打遊戲。
結果看着被收拾的整整齊齊的牀,整個人都傻眼了!
然後,就是徹底的尖叫,劃破了夏裏的炎熱天空。
權少傾還以為發生了什麼時候,急忙忙的跑了上去。就看到錦年,雙手叉,在牀邊又跳又叫着“到底是那個蠢貨,把我的牀整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