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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紀安蓉對視的那一秒,錦年真是緊張到連呼都停頓了。
因為她很害怕。
錦年是被紀安蓉那些毒辣的言語給折騰怕了,她害怕,紀安蓉看到她,開口説難聽的話。
到那時候,她該如何的無地自容?
然而,當紀安蓉看着錦年良久之後,嘴角扯出一抹淡淡微笑之後,錦年是徹底懵了。
這個時候,她的表情,確實有些傻。
連身邊的花農什麼時候走的,錦年都沒有發覺。
“不要一直站在門口,進來吧。”紀安蓉對着錦年説。
錦年發愣,木訥的點頭,邁着步子走了進去。
卻發現,自己的步子,輕飄飄的。
進入之後,紀安蓉卻沒有在跟錦年説什麼,低頭,自顧自的收拾姓李。
錦年一個人在那邊發愣了很久,花了大力氣,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而大大的房間內,兩個人這樣沉默,實在叫人尷尬。
錦年過來,也不是在這裏跟紀安蓉沉默的。
“那,那個…你要離開嗎?”錦年憋了好久,才憋出這麼一句話出來。
面對紀安蓉,她還是小心翼翼的。
就怕,紀安蓉一個抬頭,對她冷眼狠語。
不過,幸好的是,當紀安蓉抬起頭看錦年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冷眼,也沒有往裏看着錦年,恨不得要殺了她的表情。
只是,一股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從容與淡定。
她點頭,緩緩説道:“你爸爸讓我過去陪他,他只剩下半年的命了。”紀安蓉這麼一句話,刺到了錦年。
她把赫連老爺子救命的東西喝了,還不顧一切的逃跑。
從離開赫連山莊開始,錦年就沒有問過他的情況了。
“他…他,還好嗎?”卡了好久,錦年才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低着頭,雙手不斷互抓着。
悶悶的,又補充了一句“你,包括他,是不是都在怪我?”
“怪你什麼呢?”紀安蓉放下手中的東西,看着錦年反問。
錦年還是低着頭,繼續説:“如果不是我喝了那個東西,他也不會這樣了。”
“就算那個東西在,他也不會服用的。”紀安蓉笑着搖頭。
錦年詫異,抬起頭來看着紀安蓉。
她覺,現在的紀安蓉,跟之前接觸的完全不一樣。
不僅,對她那種恨之入骨又複雜的情緒沒了,還多出了一股真正從內心散發出來的平靜。
彷彿是放下了什麼東西一般。
面對現在的紀安蓉,錦年有種最直接的覺。
那就是,現在的紀安蓉,就是真正的紀安蓉。
她是平靜的,經歷了半輩子的歲月打磨,平了她的稜角,讓她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一股安然平靜之。
“你知道嗎,你爸爸這個人,其實膽子很小的。”紀安蓉開口,突然的笑了起來,湊近錦年,説道:“他就是一個膽小鬼,不敢吃那個藥,因為害怕反效果,吃了直接的就倒下起不來了。”紀安蓉説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帶着大大的笑容,甚至還無奈的搖頭。
似是在笑話老爺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