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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再世,都躲不過一個死字。只是早跟晚的問題而已,何必太介懷。”紀安蓉搖頭,發出一聲嘆。
這聲嘆,沒有經歷過歲月的人,是無法真正明白的。
錦年不例外。
她在沉默,心裏翻湧複雜的厲害。
同時,心中也在一個問題懸浮出來,權少傾,如果我説,讓你陪着我走完人生最後一個月,你是快樂,還是痛苦的?
“丫頭,別人的想法不要猜,也不要兀自給人下了定義。你要去問,問清楚,那人是怎麼想的。”紀安蓉再度語重心長的説道。
她轉身,重新整理了行李,把箱子一蓋,徹底的結束。
拉起行李箱,看了錦年,就朝門口走去。
只是到了門口,紀安蓉還是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看錦年。
她叫了她“明月。”這個名字,對於錦年來説,既有些陌生,又悉。
他們都説過,這個才是她真正的名字。
她僵硬的回頭,看着門口的紀安蓉。
她對着她温和的笑道,吵着她伸出手。
錦年咬,內心顯然是在掙扎。
但片刻之後,她就果斷的抬起腳步,朝紀安蓉走過去,伸手,擁抱住了她。
有些事情,不需要太去詳細計較。
一個擁抱,最能詮釋“釋懷”二字。
錦年在紀安蓉的懷抱裏,其實她很想喊一句“媽媽,一路平安。”可是,最開頭的那兩個字,對於錦年來説太陌生,她喊起來太費力。
努力了半天,始終沒有喊出口,只説了一句“一路平安。”紀安蓉似乎也在期待什麼?
到最後,只有這麼一句話,紀安蓉顯然有些失望。
不過,她並不介意,畢竟兩個人生疏了這麼多年,以前還有那麼多怨懟。就算真的是血濃於水,也不能説變親暱就能親暱的。
只是有些遺憾吧,這麼一離開,估計母女相見無緣了。
她拍了拍錦年,在她耳邊説道:“你父親問過我,等到他死了,我會不會接受別人,跟別的男人過子?”
“我回答,我會。但是,他會是我生命裏不可磨滅的人,誰也無法替代,和他的回憶,會封存在我生命裏。”
“你要記住,別人的想法你不能猜也猜不到,尤其是男人的心思,必須要問,要問的清清楚楚的!”紀安蓉拍了拍錦年的肩膀,留下最後一句話,就放開她,轉身離開。
錦年留在原地,腦海裏一直回想紀安蓉的這些話。
尤其是她,帶着笑容,説要去陪老爺子最後半年的時候。
那種笑容純粹的沒有一點雜質,是真真正正快樂的。
難道説…
她真的錯了嗎?
她兀自的揣測了權少傾心裏的想法,然後給他定了一個結果,不給他任何申辯的機會。
從來不問問他,對於她的這個事情,是如何的一個想法?
他是快樂的,願意陪在她身邊?
還是,就想現在斷了情,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我…能不能去問問他?”錦年呆呆的,攥緊了拳頭,兀自的問道。
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