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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聽一兩句關心的話。
哪怕,只是敷衍。
只是隨便説一句“你路上小心”或者什麼的話,都可以。
可…
他的乖女孩,從來就不是一個撒謊的人。
她的情緒,總能在她的臉上看到。
她心中想不到的,或者覺得説不出口,不想説的,她從來就不會説。
所以,她搖頭,乾乾脆脆的。
低着頭,手裏緊緊的抓着那合約。
似乎對於她來説,所有一切都是虛的,包括連他在內,都是一樣。
只有這麼一份不值錢的合約,是最寶貴的。
心裏本來就堵的厲害,看到這樣的場面,更是一股火,隨時要爆發出來。
“既然如此。這幾天,你就好好呆在這裏。給你準備的食物,一口都不準給我剩下。別墅以內,你隨便走,不準出了別墅!”他聲音低沉,帶着一貫的強勢,不容她有任何的意見。
而錦年,也並沒什麼反抗。
她沒説話,但卻點了頭,給了回應。
最後,權少傾看了她幾眼,便邁着步子,離開這個房間。
而等到他離開之後,原本低着頭的錦年,慢慢的抬起頭來。她看着合約,是又哭又笑的。
到最後,她直接抱着合約,捲縮身體在|牀|上,眼淚一滴滴的掉落下來。
像是受到巨大創傷的小獸,在瀕臨死亡絕望裏,無聲的嗷嗚。…權少傾就站在門口,並沒立馬離開。
他彷彿聽到了他的小怪獸在哭泣。
其實,更確定的説,是他的心理作用。
錦年哭的很隱忍,壓沒有一點聲音出來。更何況,這個房子的隔音效果,一向好到爆,裏面就算翻天覆地,外面也沒任何的動作。
權少傾所謂的“聽到”只不過是,腦海裏全都是錦年,隱忍的哭泣畫面。
他就一直站在門口,不離開。
後來,金眼從遠處走來,止步在幾米外的距離。
顯然有事情要代。
權少傾沒理他,一直站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