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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已經把我這輩子要跑的步都跑完了,沒跑到一半嗝氣絕真的是老天眷顧我!”鼓起腮幫狀似賣萌,像只需要摸頭的慵懶貓咪般,夏心夜的腦袋耷拉在厲天爵肩膀上,神情萬分無辜,語氣萬分哀怨。
覺夏心夜貼着自己。
厲天爵伸手就撫了撫她的後背,似作安般。
角勾起,響起一聲低沉笑。
這聲,似從腔裏發出般,厚重渾厚,宛若大提琴。
聽了,讓人心顫。
然而,從厲天爵嘴裏道出的話,就不是那麼好聽了。
“像國防英團這種特種兵後備選拔部隊都沒能制住你,夏心夜,還有誰能制住你。”
“損我呢?”抬眸瞅了眼厲天爵緊繃冷峻的完美側顏,夏心夜癟癟嘴。
心底還不忘嘀咕一句。
能制住我的,不就是你嗎?
我見你多慫啊,跟個孫子似的。
可該硬氣的時候她還是要硬氣的!
秉着面對“惡勢力”打死不低頭的神,夏心夜暗忖。
夏心夜真的有能讓厲天爵就算怒氣沖天,也能轉瞬消氣的本事。
習慣的捏着夏心夜軟軟的小手,厲天爵心裏滿滿的盡是喟嘆的滿足。
然而,在厲天爵低眸的剎那,赫然凝住夏心夜象牙白瓷肌般的手背上佈滿好幾個青紫的針孔,眼眸驟然緊縮。
他倏地就想起了方才在格鬥場見到夏心夜時,她好似正掛着水打着點滴。
驚覺厲天爵在看自己的手背,夏心夜神一慌,趕忙想
出手藏到背後去。
可厲天爵捏着她手的力氣驚人,她本動不了。
“幹嘛啦!一隻爪子你都要看半天!”半開着玩笑就想打幌子矇混過去,可厲天爵的眼神多犀利,早已看穿一切。
臉一沉,擺正坐在自己腿上人兒的身子,厲天爵
夏心夜和自己對視,嚴肅問:“你怎麼了。”眼咕嚕一轉,夏心夜立馬就忽悠道:“這裏東西太難吃了,我就讓軍醫給我吊了幾瓶葡萄糖和營養
!”她不想讓厲天爵知道她生病的事。
就是不想!沒辦法!總覺着這樣好像博同情似的,矯情。
厲天爵知道夏心夜又在和自己扯幌子。
沒指望她自己老實代,他自己就看出了端倪。
一張巴掌大的緻小臉上,一雙美眸活靈活現倒是
有
神,可夏心夜的臉頰,此刻正浮着兩抹不正常的紅暈,嘴
卻蒼白乾澀。
驀地,劍眉緊蹙,厲天爵二話沒説,沒纏紗布的那隻手就探上了夏心夜的額頭。
温度很高,幾乎有些燙手。
“生病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冰冷的質問,讓夏心夜沒來由一怔。
曰了汪了真的是,發燒沒告訴他,他也生氣?
不指望夏心夜嘴裏能再説出什麼靠譜的話來,自作主張的,厲天爵換了件衣服,然後立馬橫抱起懷中人,驀然就準備往外走。
“軍中條件艱苦,厲太太身嬌體弱,是時候,該回家了。”
“説的跟我是個病嬌娘似的!厲天爵,我還在軍訓呢!哪有這個時候回家的!這不符合規矩啊!放我下來啦!別人都看着呢!”羞恥心啊懂不懂!
見厲天爵全程屏蔽她説的話,已經抱着她走出了軍帳外。
夜幕下,許多來往的士兵都齊齊往他們這看來。
往厲天爵懷裏一癱,夏心夜乾脆放棄了。
“原來我們厲太太還知道有規矩這種東西,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