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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微塵留不住楚瀾光,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離開。頓時,這簡陋的小屋子裏,只剩下她和歐陽譁兩個人。
她快快地説了句,“歐陽大哥,麻煩您了。”歐陽譁自始至終似乎眼神都沒有留在她身上,只是背轉身,將劍抱在懷中,面對門板坐了下來,然後就一動不動的,像座石雕一樣。
易微塵呆呆地看着這人的背影,剛才的一切卻從模糊又逐漸清晰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冒出刺客要殺她…然後馬車狂奔…然後楚瀾光及時出現…然後她被帶到這裏,説是可以詐死逃婚…這一切真的不是夢嗎?
她悄悄用指甲狠狠地握了自己的掌心,那推心的疼痛差點讓她叫出來,掌心處被指甲劃出了一道血痕。
不是夢?真的不是夢:她的心更慌了,不僅因為疼,還因為她內心的恐懼不減反增。
能就此和楚瀾光雙宿雙飛當然好,但她深知這是多麼艱難的一件事。先不説她詐死能否成功,這胃着殺頭之險的計策本就令人心驚膽戰,更何況她一人之死還牽扭兩國局勢。
是誰要殺她?是施南的人,還是苧蘿的人?會不會無形之中又給剛剛平息的兩國戰事製造了一個新的開戰藉口?
想到這裏,易微塵已不寒而果,急急地對歐陽譁説:“歐陽大哥,我們在這裏不行,陛下若是派人。找來,會給楚大人添麻煩的。我還是回宮去吧,這樣在陛下面前,楚大人也不至於…”她惶恐得喋喋不休地説着,歐陽譁卻身子未動,沒半點反應。但她剛走到歐陽譁身邊,他競忽然反手一指,戳在她身上。她還沒有覺到自己被點中了哪裏,只覺氣血凝滯天旋地轉,驀然昏倒過去—楚瀾光其實並沒有走遠,他就站在屋外,聽着屋內的動靜,聽到易微塵急躁地説話、聽到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能猜到歐陽譁對她動了什麼手腳,但這行動是在他允許的範圍內的,對於這個在一天之中絕望過,又受了驚的可憐女孩來説,好好地睡一覺,是他目前唯一能給她的放鬆方法。
此時天已經開始昏暗,天邊一片殘陽如血,他望着那血紅的顏
,腦中閃現過剛才那慘烈的殺戮場景。
人的生存方式永遠都只能是這樣嗎?靠殺戮來實現自己的心願,靠互相殘殺來達成最終的目標?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看到從天邊疾弛而來的馬匹,振作神,
了上去。
那是康種,他的外公。
“太子和公主都已經關押在一個極隱秘的地方,皇帝的侍衞一時半刻還找不到那裏。”康種還未下馬就先開了口,看着他的神情極為動雀躍。
“沒想到事情可以進行得這麼順利。”楚瀾光卻沒有出多少欣喜之
,“郭尚旗是個厲害角
,外公不要低估了那個人。上一次皇帝命他去找公主,他居然不到兩個時辰就把公主抓回宮了。”
“我當然有所防範,已經叫人盯住冰尚旗了。那傢伙現在被我們的情報千擾住,已經越找越遠,暫時找不到那裏。”康種望着他,“現在你準備怎麼辦?聽説那個要出嫁的公主也在你的手上?你準備怎麼利用這顆棋子?”他微垂下頭,“不,天下人都可以為我所用,但是她不行。”
“為何她不行?”康種沒聽明白,“難道那丫頭沒有利用價值?也對,太子和公主比她更有價值,她到底只是個冒牌的公主,皇帝不會為她多付一兩銀子。”楚瀾光任他自説自話地猜測,並未多做解釋。
“一會兒我要回宮去,皇帝必然已經焦急萬分,派出人馬四處尋找太子他們的蹤跡了。”
“我這邊還可以為你拖延幾,留給嶽鬱庭的線素都是指向施南的,他應該會向施南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