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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閔薰難得在正午時分走向學校的側門。
一般來説,這時候他應該正舒舒服服地窩在位於活動中心二樓的社團辦公室內,在有些歷史的冷氣機發出轟隆隆噪音的陪伴下,愉快愜意地找周公下棋抬槓去。要不是那八百年沒見面,卻在前個晚上突然打電話來説要“共進午餐”的童年死黨柳望月,在豔陽把頭髮曬得比火焰還燙的正中午,任誰也無法挖動他離開涼颼颼的冷氣房。
説起自小家住隔鄰總玩在一起的柳望月那死小子,在當年大夥兒正戰戰兢兢準備高中聯考的當兒突然失去蹤影,搬家也沒通知一聲。事隔多年,他竟然神通廣大地查到自己才新辦不到兩個月的手機號碼,還説什麼兩人唸的是同一所大學…
下學期已過了一半,都快要升三年級了,他自己怎麼從來沒在校園中遇見過那混小子?
想起當年有張娃娃臉,總對自己身高不滿意的老朋友現在不曉得變成什麼模樣,杜閔薰不由得揚起嘴角,讓自己暫時沉浸在幻想之中。
在這兒,若要形容杜閔薰的模樣,首先要請各位將腦中對於時下同齡男孩子多半太陽曬得不多地白白淨淨,懂得打扮自己抱括在髮型上下功夫,好咱帶了些賈寶玉式脂粉味的印象給丟在一旁。
由於經常運動的關係,杜閔薰的身體練得結實,t恤和藍及膝牛仔褲沒有遮住的地方,臂膀和小腿處雖然並沒有像健美先生般
出明顯鼓起的肌
,卻找不到一噗贅
。裹住腳踝的藍球鞋裏套了乾淨的白
運動襪,白襪與被陽光曬成均勻咖啡牛
的腿間有着明顯的顏
差。
眼睫有些長,卻沒有因些讓同樣有着健康膚
的臉上增添女
的陰柔,反而更襯得眼睛的鮮明,濃墨一樣的眸子彷彿隨時帶着笑意。不想多耗時間在頂上玩花樣,杜閔薰向來維持乾脆俐落的三分頭,是技術再差的理髮師也剪得出來的髮型,也因此他最常光顧校園裏那間常教許多學生聞之
變(因為頭髮可能被剪得兩側長短不一)的理髮院。
閒散地緩步朝側門走去,杜閔薰將兩手在褲袋裏,一邊不顧形象地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幾位原本走在附近偷覷着他陽光男孩俊朗外型的女孩見狀,都不約而同調開視線快步走開,臉上依稀帶有幻想破滅的懊惱。
正當此時,某種悉的聲音突然傳進耳中,微弱但清脆。
這聲音是——?
走路速度幾乎可比老牛拖車,原來一副沒打彩貌的杜閔薰突然直起身子,兩手從褲袋
出,加快了腳步。愈是接近目標,清脆的聲音愈是明顯,杜閔薰的心也隨之怦怦直跳。
來到位在側門附近的網球場邊,杜閔薰驚奇地發現竟有人頂着炙熱的大太陽進行對打。
在刺眼的陽光下,杜閔薰稍微眯起眼睛,發覺面對他這邊的人是網球社四年級的學長老喬——吳喬鴻!一年多前曾在大專賽前的甄選中碰頭,實力不錯,不過遇上自己當然只有求饒的份,記得當時是以直落三將他解決掉。
至於背對的那個人——左手持拍?杜閔薰注意到那人雙手的肌同樣發達,臆測他平時必定是兩手持拍均衡使用,對他的興趣也愈發提高。
吳喬鴻發了記力道不甚強勁的球。
應該往右邊回擊吧。杜閔薰暗忖。
網球觸上球拍發出響亮的聲音,沒想到那人竟以反拍將球打回吳喬鴻的位置,見吳喬鴻立即踏前準備截擊,杜閔薰心中一陣嘆息,還來不及調開視線,球落地彈起,吳喬鴻竟然漏了這看似容易接擊的一球。
只見場中的吳喬鴻發怔地回頭看着繼續滾動的球好一會兒,而後轉過來朝對手不好意思的搔搔頭。
“老天,學弟,你的控球實在…才剛説別禮讓我,你就教我連續三次完全無法回擊。”那人不置可否地聳聳肩,沒有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