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太過於勞心憂思的事情,太后娘娘以後還是莫要管了,否則這內傷,溪風留下的藥,恐怕有一天也無能為力。”花溪風眸中微微閃動着波瀾,有些悲哀的嘆道。
這表面風光的背後是多少人想象不到的辛酸苦楚。
“一朝天子一朝臣,加上這天地不仁,怎能不憂思,又怎能視而不見的安享太平?”太后緩步在深深的宮殿中,帶着倦倦笑意的眸中蒼涼如水。
“靜風…靜風他們的事情,太后還是不要管了吧。”花溪風身子一顫,好似有一柄細而薄的利刃劃過心間,卻是不得不説。
“溪風還會來看本宮嗎?這瓊樓玉宇當真是高處不勝寒。”太后轉身望向花溪風,望着那斑白的白髮,平靜的相詢,眸中隱隱帶着期冀。
“除非溪風比太后娘娘早去,否則溪風定會回來與太后娘娘再謀一醉,溪風,告辭。”苦澀得回首,頭也不回的走入風雨之中,雨無情地打在臉上,打在眼中,打在心間,衝不沒的是心頭的酸楚和強烈隱痛。
曾幾何時,令天下為之耀眼的他們征戰南北,所向披靡,而他們兄弟則在後方救治無數的傷員,直至打下萬里江山。
一個殺人,一個救人,他們的生命信條本是如此的不同,卻偏偏惺惺相惜,結為異兄弟。
往事如煙歷歷在目,而如今卻是一個已化雲煙,一個身處雕欄玉砌的皇宮,一個逍遙山水,從此之後別時容易見時難。
烏雲翻卷,夜雨闌珊,風聲怒號,似鬼泣魅哭,一道霹靂劃過,似要劈開這無邊無盡的黑暗。
一道修長緲曼白影宛如孤魂般遊蕩在無人的街道上,踏踏馬蹄聲從街道的盡頭傳來,一個人帶着斗笠,穿着一身厚重的蓑衣,駕馭着下的良駒風馳電掣的飛奔在大街上。
琉璃般的雨珠在馬蹄之下飛珠濺玉,茫的天地,彼此擦肩而過,那一襲白影卻如一朵
雲般輕輕的避過飛濺的雨珠。
馬上的人回首望去,晶亮的眸光宛如閃過一絲星芒,卻是未做任何停留的再一次御馬而去。
躲,其實又何必躲,雨水順着潔白如玉的臉龐,順着似雪的白衣緩緩滑落,這天地間彷彿也只剩下了隨意潑灑的無情的雨。
一個人走在風雨中,宛如一縷系不住的長風,渺茫的天地間,飄飄蕩蕩不知何去何從。
這樣的晚上,宛似昨。
一樣的雨夜,一樣的痛。
不知走了多久,亦不知走向何方,她只知道她要離開這裏,永遠的離開這裏,永不回來。
茫的雨中,忽然袖中白綾陡然揮出,如一條白龍般破空而出,穿過磅礴大雨,迅捷而凌厲的遊走而去。
這一招是那麼的出奇不意,令人防不勝防,卻好似游龍纏住好似化在雨中一抹極淡的黑影。
那抹黑的淡影不斷掙扎着,卻發現越掙扎
口的壓力越大,被纏住的身體不住的顫動,痛得隱隱開始發麻,漸漸那抹淡影浮現在冷玉兒面前。
“你是誰?為什麼跟蹤我?”雨水宛如琉璃般在她的眼角眉梢劃過,輕而冷的聲音帶着凌厲迫人的寒意。
昏暗的夜,她的目光灼灼如星,卻怎麼也看不清眼前這個人的面貌、年齡、甚至身形,只覺得這個人只是黑夜中一團模糊的影子。
影子每個人都有,卻為什麼會那麼真實的站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