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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絲的甜與快樂佔據着她的心,這一刻只有她和他,所有的一切和他比起來,都顯得微不足道。她只要他和在一起,這個可以與她生死與共,對她不離不棄的男子,哪怕是犧牲所有的一切,哪怕是世界在這一刻毀滅!
“有一天你會不會放下一切,和我一起隱居江湖。”良久,結束了纏綿的吻,慕容清影抵着她的額頭笑道。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你能不能放下所有的一切,和我一起風雨天涯,江湖終老。因為你就是我的一切,除了你,我孑然一身,再無他物。”冷玉兒手輕撫着他完美的臉龐,眸子裏洋溢着幸福,深情而嫵媚的輕笑道。
“我説的是你能放下仇恨嗎,和我一起跡天涯!”那樣的話使他心頭一陣顫動,他緊緊握着她的手,皎然如月的臉上滿是凝重,一字一頓的説道。
“等我做完我應該做的事情,定會和你跡天涯。”冷玉兒也緊緊握住他的手,眸子和聲音都有些輕顫的悲傷。
“從來沒有聽你説過,還以為你忘記了。”慕容清影的聲音有些暗啞蕭瑟,身子緩緩的移動,和她拉開一點距離,淺淡的眸子裏有一絲莫名的哀傷。
“有些事情不説,並不等於忘記。”她順勢倚在他的肩頭,閉目慘淡而笑,絲毫沒有覺察到他眸中莫名的悲傷。
“難道經歷了這麼多生死,還是放不下仇恨嗎?”他仰望浩淼星空,無喜無悲的有些嘆的問道。
“人生中總有些事情,只要活着一天便放不下。”冷玉兒眉峯再一次緊鎖,緊閉雙目上的長長睫微微顫動。
那些卻是她一直以來想放下卻放不下,抑或説不可能也不可以放下的東西。那樣的仇恨也許只有一方的死亡才能消除,她死,抑或對方死。
“那你打算怎麼報仇,讓我幫你生靈塗炭,殺進她的皇宮嗎?”他輕輕地笑着,淺淡的眸子輕如明月般明亮,卻是認認真真的説道,為了她,他可以做到這一點。
“不,我愛你並不是因為我想讓你替我報仇,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找玉鴛兒報仇。”她坐直身子,眼睛變得有些哀傷,卻也是認認真真的回答。
“報仇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就算你殺了他們,你的親人也活不過來。”慕容清影捧着她的臉,靜靜的問,眼睛裏卻是惑不解的憂傷。
“一世因,一世果,求得是因果循環,不過如此。”冷玉兒自然而然的伏在他的懷裏,亦是憂傷而肯定的回答。
“因果循環。”他低低的重複着這句話,仰頭望向墨藍的天空,淡淡而笑:“我明白了,早些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冷玉兒伏在他的膝上,微微而笑,漸漸沉入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一絲悠揚的簫聲繚繞在耳旁,緩緩睜開眼睛,卻不見了慕容清影。抬頭再尋那一縷簫聲,卻見那一輪明月之下,遠遠的山捱之上那一個皎然如月的身影豎蕭而奏。
低沉婉轉的曲調絲絲縷縷的傳來,那簫聲時而在九天徘徊,卻是情韻渺渺,搖曳生姿,令人心醉沉,時而幾不可聞,卻是清冷悲涼,孤冷靜寂,令人為之神傷,時而響隔樓台,如萬馬奔騰,怒海生濤,令人不由為之心驚膽寒。
月下簫聲淌在星辰之下,花野之上,好似人生之中所有的愛恨情仇,纏綿悱惻,離愁別恨似乎都隨着簫聲輕輕的
淌出來。
簫聲落處翠雲低,漸漸地簫聲消失,卻是意猶未盡,令人深深沉浸其中不能拔。這樣的清渺出塵卻帶着寂寞的簫聲足以冠絕天下,令自小習六藝的冷玉兒也不由有些自慚形愧,而那一襲皓然如月的身影在如水的月光下,再一次有一種形單影隻,孤絕冷寂之。
此刻那個孤絕如鶴,簫音帶魂,魄如明月的男子忽然給她一種從未有過的
茫之
,好似他那抓不住的幽幽簫聲。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心中忽有個疑問,看上去觸手可得,是不是會往往相距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