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拾光裏遇見的賀小北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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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只失態,是失戀了吧。”

“你怎麼知道?”

“這很奇怪嗎?因為你喊了別人的名字。”賀小北臉上瞬間掃過一絲羞澀,像我們這樣的人,逢事都寫在臉上,心裏是藏不住秘密的。他給我講一些過往,從十六歲開始輟學踩着板凳在酒店洗盤子,個子還沒枱面高,切菜還切到手指,哭着鼻子給家裏打電話,講伺候八十歲的老太太常起居,每逢閒暇偷二兩酒喝,後來又是如何混進警隊開着拉風的警車年少輕狂的執行任務。每樁樁每件件講來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意氣風發的樣子。我也跟着促膝長談,忘記了時間。那些年的時光總也覺得很漫長,到處都是綠的香樟樹,到處都是牽着手説要天長地久的情侶們,許多年後天各一方,現在想來,不過是須臾間,夢裏花落知多少了。

我們跑去龍城大街樓頂乘涼,俯瞰整個城市川不息望不見盡頭的橋樑,霓虹把夜空點的通亮,分不清是幾時幾刻。

賀小北點燃一支煙,仰着頭吐出成串的煙霧,他的神情寡淡,眸子裏有股深不見底的東西。我看過許多男人煙的樣子,卻唯獨喜歡他固有的,執拗的,高傲的,灑到不可一世的。手機鈴響,我回過神來,只見煙頭在暗處發亮。

(3)生命中,人與人的集像是一張錯綜複雜的蜘蛛網,偶爾織,偶爾斷裂。而賀小北與我的,像是命中註定好的,在對的時間裏刻不容緩的發生。

那段時間,身邊的朋友陸陸續續的結婚,我們不是在參加婚禮就是在參加婚禮的路上。那段時間,我最愛聽的歌是大齡文藝女青年,最愛去的地方是深巷的咖啡廳。聽着深邃的輕音樂,看着牆上八十年代的老照片和店主收藏的碟片洋洋灑灑的寫字。店主是一位饒有味道的八零後,前掛一單反,煮咖啡,看書,正經的文藝派。他總是八點鐘準時走,説是陪兒子上輔導課,一臉憨相。

“姑娘,來啦!”

“是啊,在你這裏寫字特有靈。”

“呵呵,那就常來。”説着又叫服務生端來一杯愛爾藍。

“送你的,免費哦!”我仰起頭笑笑,他也笑笑,然後出門,騎自行車消失在視線了。

我回家當然會很晚,為了避免被我媽催婚,也煩那些三姑六婆介紹對象的。所以在這裏打發時光,有時候一杯咖啡下肚,也像是注了興奮劑一番,一整夜一整夜的失眠。

這時,往往就會接到賀小北的電話。

“你怎麼還不睡?”

“不瞌睡。”我把安妮寶貝的書攤開放在膝蓋上。

“你不也沒睡嗎?”

“喝的頭疼,睡不着。”好吧,安妮書裏的男主角拿咖啡是當水一樣的喝。而我的賀小北,拿啤酒是當水一樣的。

“活該,不會少喝點。”賀小北在電話那頭不斷的咳嗽。

“怎麼?是冒了嗎?”

“沒事。”我的枱燈昏暗着,家裏安靜的只有時鐘滴答滴答的響聲。我們也就打開心扉的聊,聲音那樣柔軟,像是上學住校時躲進被子裏煲電話一樣不知疲倦。人是有磁場的,有些人説話,為了緩解尷尬沒話還要使勁擠一些出來。而那一晚和賀小北,不知為什麼,我們有那麼多話講,好像久別重逢的故人一樣講也講不完,還愈發起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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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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