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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紅,而是粉裳,一臉淡然地佇立在我的房間t7起一道結界,這才掩嘴而笑。
“死丫頭,笑夠了沒有?”我不悦地白她一眼。
“莫想到小姐也是演戲高手。竟還真的打蛇隨上,還正大光明地讓王妃的護衞來通知我們。”粉裳有一樣沒一樣地翻看我繡的作品,然後又嘖嘖地叫:“小姐,你繡的牡丹比你繡的那隻叫兮兮的白貓好看多了。”我沒好氣地掃了她一眼,捧了碧蓮喝了一口,説:“粉裳,別跟我説廢話。我託你們辦的事如何了?”
“放心吧,你的白貓計劃是紅姐姐親自督促,要不了多久,十八王爺就會成為老百姓心中的真龍天子了。”粉裳一臉羨慕地坐到我面前,隨即很八卦地壓低聲音問:“小姐,看來你是對十八王爺很上心了。可是聽紅姐姐説,她家太子也要回來了。嘿嘿,昔聽聞軒奕帝也是商羽國的美男子,仿若還聽説你跟軒奕帝也是有瓜葛的。屬下就很想知道,你到底選誰呢?”我滿頭黑線,惡寒叢生,看着一臉期待的女子,惡狠狠地説:“小小年紀,就這樣八卦,這樣的女子嫁不出去。”她的臉立馬垮下來,略帶哭腔地説:“我喜歡的,打死也不喜歡我。所以我早決定不嫁了。”
“不就長了副好皮囊麼?你啊,是沒有跟他相處過,你要跟他相處過,你就覺得恐怖了,每句話都讓你不得不提醒自己要提防,有時連情都覺得是他棋盤上的一顆子。心裏一點底都沒有,經常慌亂無比。”我倒了杯水給自己,想起與夏月凌相處的點點,明明是很濃烈的愛,卻又偏偏什麼都不真實,仿若一步步都是夏月凌的算計。心裏真陡然就是萬載寒潭,即使不結冰,卻也永遠沒有温暖。
“咦?小姐竟也不知俗理麼?那皇甫大祭司那一句話倒是説得有道理。”粉裳一臉研究地看着我。
“菜頭説什麼了?”我也好奇菜頭説的話還能扯到情上來。
“不就是對紅姐姐説了句‘愛就須跟着心走,且不要問值得不值得,應該不應該,愛一個人,只要相信他就行。’”粉裳地話讓我垂下眼瞼。卻又恍然大悟。心中地八卦因子簡直是爆棚。於是靠過去問:“菜頭這傢伙。滿嘴都是教訓人地話。怎麼會説這話?是不是他跟紅…”粉裳也是一個超級八卦分子。見我兩眼放光。便更加興奮。俯在我耳邊説:“其實。那天。我只看到紅姐姐紅着臉。低着頭。皇甫菜頭那廝就説了這段話。”
“接下來呢?”我按捺不住好奇。興奮地問。
粉裳警覺地看了看我。低聲説:“接下來紅姐姐滿臉通紅地跑了。菜頭那傢伙很沉得住氣。一直都是那種要死不活地淡然。”
“原來如此。真沒意思。”我還以為有曖昧一點地情節。卻不料手都沒拉。看看天已大亮。也不易用這來之不易地機會討論這些無聊八卦。便對粉裳説:“不説其他了。今
叫你來。是想問問。若我要救夏月凌。你有多少把握?若我要助他登上帝位。蓮谷又有多少把握?”我向來對蓮谷地事情不上心。然此刻想來想去。也只有蓮谷才可作為我地唯一後盾。
粉裳臉上神驚異。既而緩緩説:“若要救王爺。要看如何救。劫天牢易如反掌。沉冤昭雪。稍微麻煩。但憑蓮谷地實力。把握也是百分百。至於登上帝位。如果籌劃得當。用不了兩個月。夏月國國君便是十八王爺了。”我輕啜一口茶,苦澀裏有甘甜,我聽見自己冷靜的聲音響起:“我説的帝位是天商王朝。”吐出這句話,
覺自己仿若不是自己。帝位是他處心積慮要得到的,而不幸的是我愛上了這個男子,捨不得他在危險之中,便只能如此竭盡全力。
“呀。”粉裳聲調稍高,失聲驚叫,然後死死地盯着我問:“小姐,你可知天商的另一個雄才大略的帝王是軒奕帝?”我點點頭,自己也明瞭,若要夏月凌做天商王朝的帝王,必然會與蘇軒奕對壘。
“那小姐你是要站在王爺這邊?”粉裳的問題不可謂不尖鋭,蘇軒奕對我情深意重,夏月凌卻又時時牽扯我心。這二人皆是能讓天商強盛的明君。
我一時不知作何答,只得不停喝茶。好半晌才説:“軒奕帝也許並不願意做帝王,那是個多麼冷清的位置。”我想來想去,也只得寄希望於蘇軒奕能自動放棄帝位,去過平淡生活。倘若那時,他願意成全夏月凌,讓他成為天商的明君,我便伴着他去過平淡生活。
“再冷清,也是祖輩傳下來的。小姐不會如此天真吧?即使軒奕帝有千百個不願意。他也不會退讓。”粉裳皺着眉。
我頹然閉上眼,如果可以我決計不能看到這兩人對壘。
“小姐,再説了,他們都是神詆。將來一旦飛昇,一切都是鏡花水月,你何必如此執着?照理説,你是修道之人,必然知曉其中道理。”
“粉裳,這些道理我知道。只是不知為何,我容不得夏月凌有半分的難過,丁點危險,從來都是。即使知曉他最終還是要回去掌管冥界。
他一舉一動都牽動我的神經,全面控制我的喜怒哀樂。我明知他心願是登上帝位,若我袖手旁觀,我心裏就難過得要命,口壓抑到像要爆裂開來。”我不斷地搖頭,這到底是我這十萬年來欠了他的吧。雪瑩每一次其實都是偏向了紫隕,將他置於無盡的哀傷和孤獨中,如同夢中多次出現的那條潔淨的河
,那河畔斜坐的他,那種遺世獨立的孤獨,那樣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