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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國仁啓四十年十月,玄真帝駕崩,臨崩追封十年前靜妃為莊靜皇后,與之合葬於靈都城南五十里皇陵,玄真帝第十八子夏月凌稱帝,號天佑,十八王妃雲珠被封為貴妃,後位懸空時,賜鴆酒於謀反的十三王夏月祈。
十二大世家命運各不相同。靈都陳家以謀反罪株連九族,刑部尚書趙靈方新官上任,親自監斬,共斬三千人。
寧王夏月楓為的東三家軍隊,迅速從靈都東北部的方華山駐地撤退,退守方家老巢建州,寧王夏月楓聞天子詔而不歸,正式與天佑帝扯破臉。
同,鳳城趙氏北方軍迅速出擊,趙三公子攻其不備,將北三家當家全部擒住,同時,領兵堵住北三家退路,自此,打着勤王旗號,妄圖在混亂裏分一杯羹的北三家陷入頹勢,新帝以北三家功勳卓著,令三家舉家遷居京城。且提拔黃家二房大公子為將軍,封吳勝為吳王,命二人共同鎮守夏月國北方門户:米雲山。
南四家與雲家一戰,元氣大傷,八十萬軍隊損傷過半,李家小公子李維谷帶兵向南退守,一路上糾結十三王殘部,在距莞城三十里的密河遇見絕瞳座下五使,便於密河南岸駐紮,與雲珠所帶的雲家軍隔河相望。時夜,擁立已被貶為庶人的十王夏月凱,打着“誅
”旗號,以五
使召喚之亡靈軍團為先鋒軍,兩個時辰滅了雲家軍。雲珠暗衞誓死保護之下,奮力殺出重圍,下落不明。自此,輝煌了一千多年的天商第二大世家雲家就此沒落。
天佑帝大怒,遂命驍騎營尋找貴妃下落。並命鳳城趙家大公子帶趙家南方駐軍北上,務必剿滅叛軍。
“這寧王向來是草包角,貪戀美
,竟沒想到玄真帝的兒子裏,他還能留到此時。”坤斜倚在長榻上,説不出的妖嬈。他略頓了頓,見我沒有答話的跡象,便繼續説:“話説,這天佑帝除了鳳城趙氏,還真沒什麼可調動的軍隊了。北方駐軍駐守米雲山,那裏是天險,然一旦被突破,就可直取靈都了。”
“他還有城林家。”我擺
茶具煮一壺碧蓮,這是夏月國四大茶葉中,我最喜歡的一種,外形雖不好,但湯
極美,
極温暖。
坤見我答話,喜形於:“主上,你終於説話了。”我一笑。
“讓你們擔心了。”坤撲閃着大眼睛看我。我被這傢伙看得不自在。便走到窗邊看窗外和暖光下。一池粉
蓮花盛放。
思緒卻不知不覺回到十天前天前那個血雨腥風地夜。年邁地玄真帝醒來。渾濁地眼已經看不到任何東西。只喃喃喊着靜妃地名字。那是夏月凌母妃地名字。原來那女子終究還是盛開在玄真帝地心裏。無可替代。
“封靜兒為後。與朕同而眠。”自知大限地玄真帝終在最後一刻放下了江山。放下了帝王地權衡之術。成為一個純粹地男子。
然。他放下了。他卻不可追。帝王地悲哀也一併輪迴。夏月凌便是下一個吧?在那刻。我終是後悔。猶猶豫豫。卻還是輕聲問:“非得要這位置麼?”他沒回答我。只靜默站在那裏。倒是龍牀上地玄真帝雙目無神。語無倫次起來:“若能早些遇見。朕必不要那孤寂…”
“靜兒。靜兒。我來了。”這君臨天下四十年地男人。掛着淺笑。最後一刻。為自己活了一回。燦爛如煙花。隨之寂滅。
像早已彩排過,新晉的大內總管帶着一幫人魚貫而入,哀號過後,便是宣佈皇帝駕崩,於是喪鐘敲起,敲在靈都城墨黑孤寂的夜裏,這一夜之前的劍拔弩張與疾風暴雨被敲碎。
“做我的皇后,呆在我身邊,不要離開。”他握緊我地手,語調和神都淡然。
我不語。想起“惟願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鶴顏不相離。”斜眼偷看夏月凌,這男人褪去一貫的慵懶,神淡然,舉手投足的氣度已然是絕對的帝王。
和帝王去談一生一世一雙人?談白不相離?我藍曉蓮還沒天真到那地步。他還是王爺時,便有了侍妾與正妃。而此刻,他做皇帝,我做皇后?簡直是天方夜譚。
“碧落黃泉,想都別想。”他陡然説,聲音隱忍着風暴,掌燈的一干太監唰啦啦跪地。只有我知,他又是在威脅我。
無語以對。他卻緩下口氣,説:“我的皇后永遠是你,能和我並肩站在一起的,便只有你。”我還是沒説話,玄真帝的愛情讓我太過唏噓,帝王看似高高在上,實則身不由己,甚至有時還要臨幸自己並不喜歡地妃子,得像個男
,而唯一的目的,便是以這虛幻的歡娛來換取這女子身後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