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那個小子是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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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兒?”夏月凌覺察到我的異樣,將我從他懷裏撈起來,仔細端詳我的臉。我竭力忍住內心翻滾的情緒。他還是皺起眉頭,指頭輕柔地劃過我緊咬的嘴,寵溺地問:“又怎了?我的傻丫頭。”我不敢抬頭看他,怕一看,自己就哭出來。

“我的傻丫頭。”他輕語,修長的手指托起我的臉,着我與他對視。背後是深藍的天空,綴滿星斗,而他的雙眸便是離我最近的兩顆。他邊掛着淺笑,一手託着我的頭,快地攝住我的,在我齒間輾轉留戀。我一瞬間只覺像是喝了醇酒,有點微醉,本能地伸手抱住他,卻聽到耳畔誰的咳嗽聲,這才猛然清醒,驚覺這在眾目睽睽之下,慌忙推他。夏月凌卻紋絲不動站着,將我擁入懷中,耳鬢廝磨一番,輕笑着問:“害羞了?”我點點頭,用蚊子聲回答:“這,這眾目睽睽之下。且,還在對戰。”我説着,看了看旁邊,軒奕、紫隕和神荼與那命運過招,正打得熱火朝天,各的法術讓人眼花繚亂。夏月凌甚是高興地笑道:“為了給藍雪瑩拿回明魂,差點讓我的寶貝不要我了。此番,讓紫隕去對戰,還我個人情,也是應該的。”説着,一手摟住我,一手拿着三叉戟一掃,整個天地清明起來。

“咦?你歸位了?”我看着光和暖芳菲山,看着四野茂密的樹林,而眼前原本是花海的地方現在是一片森森的白骨。我知曉是夏月凌方才破了神荼當年用畢生法力佈下的結界。這神荼也不弱,何況是畢生法力。這夏月凌若沒歸位,怎會彈指一揮間就破了?

“沒有完全歸位。”他語氣有些暗淡,將我打橫抱起往樹林那邊走隨即吩咐:“騰雲,這裏怨氣重。你渡一下。我這才現騰雲一身黑衣緊緊跟在夏月凌身後,一向緊繃的臉上,難得的柔和。我正納悶,夏月凌在我耳邊小聲警告:“再看別的男人,我馬上撐結界要你。”我臉頓時滾燙萬分,埋頭捶他口。他心滿意足地笑着往前走。

“父君大人真是不害羞,羞羞羞。”這次這童真的聲音不是出現在我意識裏,而是出現在我耳畔。不僅是夏丹-凌,就是騰雲也是一愣。我這才想到我方才很難過,是因為鬱磊不知道跟誰,居然有孩子。誰知轉眼便沉溺在他的柔情裏,忘記了。此番這孩子的聲音像警笛長鳴,將我因夏月凌的柔情而醉醺醺的頭腦瞬間吵得清醒。我渾身一涼,中一陣怒火沒壓住,冷冷地説:“放我下來。要不然你孩子的娘看到了會不高興的。”夏月凌不可思議地看着我。我不理他,奮力掙扎開來。抬眼看見月陽靠在一棵樹下,懷裏抱着雪瑩,兮兮垂站在旁邊,而生風也是一臉凝重。我心裏咯噔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於是跑起來。沒跑兩步,便被複月凌懶抱住,聽得他在耳畔地説:“老婆往哪裏跑?"我火更大,一奮力甩出一手拍開他,卻不計此番神茶的結界已撤,我是有法力的,出掌自然重,夏月凌也沒防備,被我拍得踉蹌幾下,他跌倒在地,極端痛苦地説:“藍曉蓮,你這個惡婦。”然後,他低頭,身子痛得蜷曲。我慌了神,蹲身下去,拉他的手,焦急地問:“夏月凌,你沒事吧?”他甩開我的手,把頭偏向一邊不理我。我更加焦急,懊悔自己的任。但夏月凌不該這樣弱啊。難道這廝又在逗我。

“你又在逗我對不對?”我惡狠狠地問。他背對着我,也不説話。我將他掰過來,蒙了黎落,這一看,非同小可。他間有一處傷,是匕之類的利器劃的,傷口很深,紫黑的血凝在傷口周圍,看那樣子是沒來得及處理就趕來的。並且這利器還有某種符咒。

“你這個傻瓜。都不知處理傷口嗎?”我説着,撕開他衣服,看着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心沒來由地痛。四下裏看看,又沒有水。便拈了淨化咒,將那傷口上的戾氣清理了一些,抬頭還想責備他,卻撞進他幽深的眼眸裏,他正看着我,若有所思。

“怎了,很痛麼?”我焦急地問。他卻沒頭沒腦地説:“我有些微的難過,蓮兒都是這般關心。月凌真是幸福。”

“傻瓜。”我心疼地執起他的手,牽他起來,扶着他走。他粲然一笑,英俊的面容綻放出燦爛的光芒,將我擁入懷中,説:“你老公還沒弱到那種程度。這等傷只是小傷。只不過你的法力長進不少,適才我沒有防備。才會…“真不痛了?”我疑惑地問。

“老婆親我一口,就真的不痛。”他一臉壞笑,伸手掐我的臉。我垮下臉來。就知道夏月凌這廝嘴裏説不出幾句正經的。見他無大礙,我便大踏步往前走。他卻跑上來拉住我,責備道:“都是有身孕的人了,還不注意些。”這話簡直比五雷轟頂還轟頂。我驚訝無比地看着夏月凌。他臉上出隱忍的笑意,像夏裏的水果般誘人。他寵溺地捏着我的鼻子説:“我夏月凌就有過你一個女人,哪裏來的別人的孩子。”

“可是你不是沒有歸位嘛。那個以前的事情,你哪裏知道。”我小聲説,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然後想到自己月經是有兩個多月沒來了。自己向來信期不準,也沒多在意,卻不計竟是中標了。

“笨女人。你是修行之人,豈是別人隨便可以入侵你的意識的?何況是個孩童。”他寵溺地説,笑着搖頭,牽着我往月陽那邊走。我還在暗思,不敢相信地問:“可他都叫我藍曉蓮呢。”

“我讓他保密的。要不是你這個醋罈子不高興啊。我還不準備説呢。”夏月凌笑得像只老狐狸,驕傲無比地往前走。他這意思是有意瞞着我?我慌忙拖住他,問其緣由。他聳聳肩,伏在我耳邊,輕語:“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你更危險。你要知,即使我沒歸位,你懷的也是冥子。”我也深知這冥神鬱磊乃戰神,渾身充滿正義,法力甚高,三界六道的鬼魅無不懼怕。曾傳言,冥神出巡,鬼魅都要退避千丈,否則定會灰飛煙滅。也因此,若有誰能取得他的元神或者靈魂去煉製物,便是天地間一手縱了。然三界六道本就沒能滅掉他的。再厲害,也不過打個平手。所以,三界六道動不了冥神,但冥子卻是他的血所成,與他有着異曲同工之妙。且冥子極其弱,所以一旦有人知曉冥子,打飽主意的絕對不少。難怪夏月凌連對我都要保密。

“可是你看得出,別人看不出麼?”我有些不解地問。夏月凌將我摟在懷裏,咬了咬嘴,才不甘心地説:“我是看得出。別人看不出,是因為你用了護心。”他聲音越來越輕。我不懷好意地看着他,問:“蘇軒奕也知道我懷孕的事?”他點點頭,一臉不高興。在我的再三問下,他才説在魔界我暈倒之時,蘇軒奕便知曉我懷有冥子,急匆匆將我送回夏月凌身邊。便返回九重天取了護心。這護心,名曰護心,實則上可是隱起所有元神和魂魄。我聽聞,想起在魔界邊境處,我和軒奕相見的場景,覺得難過叢生。他是獲得了重生,興高采烈地來找我的,而我説了傷他的話,在他面前暈倒。他卻現我懷着別人的孩子。我想一想都難受。以前總是覺得電視裏,這類女子極其可惡,卻不計有一天,自己也做了這等可惡的事。

“道兒在想啥?”夏月凌柔柔的聲音響起,打斷我的思緒。我儘量掩住我的難過,隨口説:“他還是未出生的孩子,怎麼就會保護我呢。夏月凌燦爛一笑,那笑意如月的輝煌,讓我不覺呆了。他寵溺地掐掐我的臉頰,説:“他是我的孩兒,是冥子。何況,我給了你四十九滴血,不僅僅是給你法力,更是給他的。再説了,我的孩兒,就要保護自己的孃親,不是麼?”他説得理所當然。耳邊那個清澈的聲音稚,卻帶着絲絲的慵懶説:“是是是,父君大人威武。反正啊,你跟孃親都是算計型人才。我噗哧一笑,夏月凌也是一笑,搖搖頭説:“看來這傢伙遺傳你的還真多”我臉一沉,夏月凌嘻嘻一笑,趕忙説:“我的意思是説,蓮兒聰慧、表達能力強都被他遺傳了。”我不悦地瞪着他,聽着那小傢伙嘻嘻地笑着。夏月凌冷言道:“好啦,浚河,為父要收回法力了。你沉睡到該醒的時候,再説。”

“不要,父君大人,浚河再也不任了。”怯生生的小孩聲,帶着哭腔。

“沒得商量。”夏月凌強硬地説。

“孃親,你看父君大人好凶。”那小孩撒嬌道。叫我孃親,脆生生的,甚是好聽。我正要開口讓夏月凌不要封住他。夏月凌眼眸一掃,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説:“他亂嚷嚷的,被別人知曉,我們還保得住他?豈不是害了你?”我自知是此理,便閉上了嘴。夏月凌將手放在我後背,頓時,一股輕盈的力量瀉而出。我還在幻想孩子的模樣是否跟夏月凌小時候一般時,夏月凌已經抱住了我,輕柔的説:“別擔心,十月懷胎,臨盆之時,浚河自然就醒了。”我點點頭,卻又疑惑的看着他,問:“你怎麼知道叫浚河?”他詭異的一笑,説;“自然是有些人在葫蘆谷的時候,在我耳邊喋喋不休嘍。”我心裏暖暖,和他手牽手,往月陽那邊走。

“你到底什麼時候知道我有浚河了?”我不死心的問,他還是笑而不答。

“不説,我休了你。”我氣呼呼地説。他一笑,將我拉到身後。猛然撐起結界,三叉戟一揮,銀的靈力鋪排而出,擋住命運的攻擊。面驟然冷冽,厲聲道:“閣下也算是老一輩的神詆,卻一而再,再而三使用這般卑劣的手段。學合偷襲了。”先前化作夏月凌的命運此番已顯出了真身。我驚呼:“木森?”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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