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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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大官人,你耳朵裏不響起個炸雷,他是大周柴世宗子孫,自陳橋讓位,太祖武德皇帝留給他的免死誓書鐵卷,任他肆意妄為,當今天子見了他都拜,他有一樣喜好就是結好漢。”差撥對林沖説道。

林沖聽了卻是若有所思。

“相公,你可一定要回來啊。”林沖想到刺配臨行前子的話,決心一定要掙扎出去見到娘子。

打馬而來的正是陳凡柴進等人,陳凡在柴進莊上住了幾天,着人打聽到林沖今天到了滄州牢城營,便邀約柴進去打獵,順便去牢城營坐坐,柴進自然應允。

柴進和陳凡等人下馬後,只見一錦衣漢子上前恭敬道:“大官人,來了,請。”剛進營門,只見裏邊亂成一團,一帶枷鎖的漢子,打倒數十軍士衝了過來。直拜倒在柴進等人面前。

一眾軍士還要動手,柴進擺了擺手:“且慢,看我薄面,且勿動手。”柴進上前問道:“這位帶軍枷的軍犯是什麼人?”

“小人東京八十萬軍槍教頭,賤姓林,名衝。因得罪高太尉被栽贓問罪,刺配滄州。久聞這裏有一個招賢納士的好漢,柴進柴大官人,大人貴名傳播海宇,誰人不曉。不想今得見尊顏,宿生萬幸。”柴進臉一變,忙道:“沒想到是林教頭,快快請起。”陳凡打量着這個前世耳能詳的人,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鬚,沒想到堂堂一英雄,卻是落得如此下場,對柴進進那阿諛之詞。真是造化人。

陳凡上前一步,拱手一禮:“見過林教頭,在下陳凡,聽聞林教頭刺配滄州,賊人害你之心不死,特來相助。”林沖聽後,面動之:“可是那人稱再世孟嘗君的陽穀縣活神仙陳凡?”

“正是在下,什麼再世孟嘗君,不過是眾好漢抬舉罷了。”

“沒想到陳兄弟不辭勞苦,為我一素不相識之人特地趕來滄州,粉身碎骨難以為報。”林沖卻是納頭拜倒在地。

陳凡上前扶起林沖,大有所意道:“林教頭請起,真是折煞我了,想林教頭何等英雄人物,此時不過是龍游淺灘,自有那苦盡甘來之。”此時有一柴進莊客卻是嫉妒於林沖如此受人禮遇,走上前來:“這裏啊,有一盤,一盤餅,一斗白米,還有這十貫錢都給你,你要是要飯啊,一年也要不了這麼多。拿去吧。”柴進面一沉,怒聲道:“教頭在此,竟敢如此怠慢。”

“教頭,鄉下村夫不知高低,千萬不要怪罪。”柴進賠禮道“上酒,我要和林教頭,陳兄弟痛飲幾杯。”林沖面為難之,開口道:“謝柴大官人,只是,十貫錢不夠,只想求柴大官人借林沖十兩銀子。”柴進倒是有一番風采,朗聲一笑:“呵呵,教頭到此何言個借字。柴進此行出獵沒帶多少銀兩,改天定把銀兩和棉衣一同給你送進牢城。”林沖面一苦,作難道:“林沖只想今借到十兩銀子。”不帶柴進答話,陳凡大笑道:“林教頭莫不是看不起陳某,我想是林教頭受了官營差撥等人刁難,需要用些銀子,萬,取銀兩來。”此話卻是説得一旁的官營差撥臉一變。

“此等恩情,來銜草相還。”林沖鄭重説道。

陳凡搖頭一笑:“我與林教頭一見如故,兄弟之間,不需如此。”卻是把林沖動的一塌糊塗。

柴進見狀,急忙道:“陳兄弟遠來是客,怎能讓陳兄弟破費?”

“區區俗物,不必如此,今我等當痛飲幾杯。”眾人剛剛落座,一人快步進來稟報:“柴大官人,教師到了。”柴進聞言一笑:“快快有請,來這裏相會。”只見一壯漢在僕人的引領下走了過來,面帶盛氣凌人之,此人上前拱手一禮:“見過大官人,陳公子。”柴進起身道:“師傅。”陳凡也是起身笑道:“見過洪教頭。”林沖身帶軍枷,行了一禮:“好漢被喚作教頭,定是柴大官人的師傅,林沖謹參。”洪教頭冷笑一聲,不作答應。

柴進面,一指林沖,介紹道:“師傅,這是東京八十萬軍教頭林沖。”洪教頭卻還是作不應。

此時差撥上前一步,嬉笑道:“我等幾個人剛跟洪教頭比了比,洪教頭空手,我們幾個人啊,都抵不過他。”柴進面微微一怒:“林教頭如此躬身答禮,師傅卻是不回禮,讓人看了很是不快。”

“此人不比他人,乃是東京八十萬軍教頭,天下有數的英雄好漢,洪教頭不可如此輕怠於他。”陳凡在一旁開口道。

洪教頭不屑一笑:“那是大官人平時喜好練習槍,不要見風就是雨,這些發配了的軍人們,見了大官人,知道大官人喜歡結,喜歡賙濟佈施,所以他們都依草附木,説自己是什麼教頭,無非是為了混口飯吃。大官人,千萬不要認真哪。”陳凡淡淡道:“洪教頭,不要小看了人,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洪教頭看了林沖一眼,譏諷道:“他要是真有本事,使一看。我就認他是真教頭。”陳凡輕笑一聲,真是不識抬舉,林沖出手,不把你打殘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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