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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小林的電話,季青腦子裏一直“嗡嗡”的,好像一直鬆垮的一線忽然拉直之後絕然崩斷了一般。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都還沒回過身,直到給患者看完診的田主任叫了他幾聲,他才回神。
“季青啊,怎麼了?打個水打出事兒了?”季青還有些出離在狀況外,只喃喃説,“我得去本。”田主任看他神
有異,更是着急,便問:“去
本幹嘛?”季青這才從自己的世界裏完全回神,説:“去找黎軒…呃,我表哥,他受傷了,剛才打電話告訴我説現在正昏
不醒。主任,我就這一個親人了,他也就我一個弟弟,我、我得去看他。”田主任見他急得眼眶裏含着淚,也於心不忍,但畢竟是過來人,怎麼也要比小輩鎮定些,於是便説,“要去就去啊,這院裏的假我幫你請了,不過你怎麼去?去
本也要簽證的吧。”大叔也是個熱心腸,見到小輩有難,就想盡力幫襯着些,況且季青真的是個
好的孩子。
季青道,“是…我、我去聯繫朋友幫忙問問。”説完,就慌慌張張地走了。
緊趕慢趕,來到本也已經是一週以後了。
剛下飛機還沒五分鐘,季青就接到了來自國際友人的服務熱線。
“hello…。yeah,yeah,i’mqing…yep,ijusttookoff…idon’tknowyet…ok,waitjustamoment…ok…em,i’llfindthegatenumber…ok…em…yep,eh…it’llbe…(你好…是的,我是青…嗯,我剛到…我還不知道…好的,稍等…好的…嗯,我去找出口…好的…是的…嗯…出口是…)”着一口不太
利的英語,季青跟來自美國的國際友人
了一下…接機地點。
等電話掛斷,季青才由外而內地在心裏咆哮了一句:怎麼一上來就説英文啊!季青同志表示他已經做了好久的啞巴英語生了啊,忽然一上來讓他説英語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啊。
嘆了口氣,季青認命的去找接機地點了。
在車上,季青跟接機的小帥哥了一下
情,順便套了一些信息出來,然後他就火冒三丈地想回家。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黎軒本沒、有、受、傷!現在正在出外景,歡快地跟各路男女演員
、
、
、情呢!
對於此事,季青只想回覆一個簡潔明瞭的“”字,以表達來自於內心的那股難以發
的怒火。
其次,這電影在本的外景快殺青了,接下來他們要回中國,去山裏,而劇組並沒有為他準備行程,也就是説,他必須跟着劇組混,否則連家都回不了,因為沒有人有空送他單獨到機場。
對於此事,季青的反應是眉眼含情地看着小帥哥,問:“canigowithyoutotheairportandtakeanotherflighttobeijingbythedayyouguysleave?(你們走的那天,我能跟着你們一起去機場然後坐另一班飛機去北京麼?)”小帥哥對此的回答是:“it’snotpossible,becausewhatwetakeistheplanethatsuccesscorporationgavetous。(這不太可能,因為我們將坐成功集團的飛機離開。)”然後季青就想説一句“wtf”不過忍住了。
最後,令人痛心疾首的是,這件事簡臻和小林都有參與。這世上沒有什麼被自己的好朋友出賣更令人傷心的了(簡臻&小林:從沒覺得你把我們當好朋友。季青:我愛得深沉qaq)。
無奈之下,季青只能安自己,既來之則安之。他也工作有大半年沒曾休息了,就當放個年假吧。
到了片場,季青就看見黎軒大爺似的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忽略周圍忙碌的身影不計,黎軒那安靜沉默的樣子好像鑲嵌進了背景裏一樣。富士山絕對算得上是本最著名的經典了沒有之一,季青還是第一次見到真的,可卻發現,這白雪皚皚的雪山的那股屹立不倒的空寂絕然被黎軒的高冷氣場壓下去大半。
彷彿覺到了被人窺探的眼神,黎軒睜開了雙眼,犀利的目光在觸及到季青的瞬間,化成了繞指柔,誰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在彈指間有了這般變化的。
周圍的氣場瞬間就變了,現在好像忽然進入了櫻花紛飛的街道里一般,那叫一個意盎然。
小林是除了季青以外,第一個發現這變化的人,抬頭正想問黎軒發生了什麼,然而沒來得及開口,就已經順着黎軒的目光看到了風塵僕僕而來正與黎軒對望的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