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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猙”的一聲,琴絃忽然斷了,琴聲驟絕,滿室寂寞。
過了很久很久,他才抬起頭看看她。
“是你?是你來了。”他説。
“當然是我,當然是我來了。”
“可是我記得你已經走了。”他説:“我記得你走的時候,好像連一個字都沒有留,一句活都沒有説。”
“既然要走,還有什麼可説。”慕容秋水好像要把自己的眼睛變成一把刀,直刺入她的心。
“既然已走,又何必要再來。”他問因夢。
“因為一句話。”
“什麼話?”
“我還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以後只要我有事要來找你,你一定會為我做。”因夢問慕容:“你還記不記得?”慕容秋水當然記得。
那一次他偶然遊西湖,偶然遇見了她,偶然相聚。雖僅叫夕,這一夕間卻有情無數夢無數愁無數。
“我記得。”他説:“我對你説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
“你是不是也説過,一個人如果答應了別人一件事,就好像欠下了一筆債?”她問慕容秋水。
“是的。”
“我記得你説過的話,我也相信,所以今天我才會來。”慕容秋水用刀鋒的眼睛瞪着她:“你今天是要我來還債的?”他的回答簡單而直接。
“是。”
“你要我怎麼還?”
“我曾經聽説這個世界上最黑暗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一個叫做‘稚座’的小屋。”慕容秋水笑了。
“稚座?稚座怎麼會是黑暗恐怖的地方?有時候我也會到飯館酒樓去,我坐的就是雅座。”他説:“據我所知,雅座通常都是為貴賓貴客準備的地方。”因夢看着他,看了很久,才輕輕的嘆了口氣。
“你什麼時候開始學會騙人?”她説:“據我所知,像你這樣的貴公子,通常都不屑於騙人的。”慕容秋水的笑容彷彿已經開始變得有點勉強;“難道你説的雅座還有什麼別的意思?”她直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