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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夕夕來來去去都是那點小招數,慕濟凱閉着眼睛也能應付,因而到了現在,他也沒有將她放在眼裏。這一覺睡得很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在牀上坐了幾分鐘,睡意消退,慕濟凱揚聲喚梁夕夕的名字,但卻沒有回應。在房間沒有看到梁夕夕的蹤影,於是想給她撥了個電話。手機拿在手上,他就聽見外間傳來輕微的響聲,凝神細聽,他便聽見房門被合上的聲音。
梁夕夕進來的時候,雙頰凍得通紅。她在酒店覺得熱,把穿在裏頭的羊背心
了,不料到外面溜了一圈,立即就冷得發抖。想到自己的身體才剛剛康復,她不敢在外逗留太久,於是趕緊躲回房間。
看見他坐在牀邊發呆,梁夕夕沒有搭理他,徑直到底走進了浴室,温水澆在水上,原本冷得發僵的手掌終於暖和下來。
睡了一個下午,慕濟凱整個人都變得神清氣。洗漱完畢,他問梁夕夕要不要跟自己一同吃晚餐。他的心情不錯,好像由此至終都是她一個人在鬧彆扭似的。她儘管不服氣,但卻沒有緣由跟自己的胃作對,猶豫了半秒就答應他了。
香港的氣温比g市暖和一點,但畢竟是十二月底了,呼嘯的西北風又幹又冷。慕濟凱到停車場取車,本想讓她在大堂等。但經過那次被劫持,她就有陰影了,一直穩妥妥地跟在他身後。
他們在附近的一所餐廳吃粵菜。梁夕夕很少吃粵菜,偶爾吃一次倒覺得別有風味,於是胃口也比平大了些許。慕濟凱似乎還有事忙,剛吃完就帶着她匆匆地回到了酒店。
當他忙完的時候,梁夕夕已經輕蹙着眉頭入睡了。她只穿了一身輕薄的睡衣,被子凌亂地捲起,歪歪扭扭地搭在她身上。他彎替她把被子拉到肩上,然後再走進浴室。但他出來的時候,那牀被子又被她踹到了一邊。
下午睡得太多,慕濟凱沒有倦意,上牀以後就將縮在牀沿的梁夕夕扯了過來。這牀似乎太軟了,她睡得不怎麼舒服,因而眉頭到現在還是微微皺着,才那麼一點動靜,她便悠悠轉醒。
眼皮掀開了一下,儘管室內的光線十分柔和,但梁夕夕還是反地眯了下眼睛。看清了身邊的人,她轉瞬就閉上了眼睛。慕濟凱斜斜地倚在牀頭軟包上,一下一下地撫摸着她的長髮,那動作很輕柔,似乎在愛撫自己的寵物。她想到這裏就覺得彆扭,於是縮了□子,把自己藏進了被窩裏。
就在被子將她完全覆蓋的同時,他的手也跟着伸進了被窩裏。有了被子的阻隔,在這狹小的空間裏變得特別的寧靜,她能夠清清楚楚地聽見他的手與被子像摩擦的聲音。
慕濟凱還是保持剛才那姿勢,半截手臂卻掩在了被中。他的手輕輕掐住了她的脖子,慢慢地捏,最後讓她的身體越繃越緊。她的脖子纖細而修長,他一隻手掌差不多就能把她包圍住了。
被窩裏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翻了個身,半顆腦袋伸了出來,怯意地汲取着外面的氧氣。
當他的手順着她脊骨往下,一路滑至際的時候,梁夕夕已經睡意全無。她僵住了身體,情不自
地擁緊了
前的被子。他還惡意地在她後
作祟,隔着一層布料或輕或重地按壓。
掌心的温度很高,熱源從眼間蔓延,梁夕夕突然覺得全身發燙,繼而扭着想躲開他的觸碰。
他的手臂一勾,她便被他拉到了他身邊。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了一起,他緩緩近,手撐在她枕上,將自己半壓在她身上,漫不經心地問:“你還是不理我呀?”專屬於他的氣息將她緊緊包圍,她異樣的
覺漸漸自身體深處湧上,一波一波地將她的
官覆蓋。她緊緊地閉着眼睛,長長的睫
輕輕地顫抖,但卻依舊不肯説話。
她突然驚呼了一聲,他的手靈活地擠到了她腿雙間,重重地在她最柔軟的地方按壓。強烈的騷動引得她輕顛着身體,纖稍稍地拱起。他卻不容她躲避,單手鉗住她的肩膀,死死地將她摁住。
咬着牙悶哼了兩聲,梁夕夕終於忿忿地開口:“我今天都沒有打擾你睡覺,你現在又怎麼能這樣!”耳邊滑過他的輕笑,他很不正經地説:“我還巴不得你打擾我呢,一個人睡了整個下午,真是空虛。”梁夕夕睜開了眼睛,詫異地轉頭看着他。他揹着光,影子投在她眼前,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一時之間也忘記了言語,只懂怔怔地看着他。
轉不明的目光,引發了莫名的情愫。慕濟凱一言不發,倏地低頭吻住了她的
。他吻得很輕,很温柔。而她,最容易沉溺在這樣的吻勢裏。
在她浮沉在一片混沌時,他已經扶正了她的身體,穩穩妥妥地把她錮在自己身下。她的呼
徹底被擾亂,
口不穩地起伏,直到他移開
,她才
着氣喚他的名字。
那聲叫喚很低,聲線壓抑卻帶着絲絲希冀,慕濟凱只覺得順耳。撐在她身上凝視着她酡紅的臉,她也正眼巴巴地盯着他。他突然彎起了嘴角,低頭蹭了蹭她滾燙的臉頰,語氣繾綣地説:“聽話點…爸媽都不在,我想欺負你的話,真是易如反掌。”他話音剛落,梁夕夕就知道自己被他耍了,她用手肘狠狠地撞了他一下,然後扯過被子背對着他睡覺了。那一下撞得並不輕,但他卻不惱,將燈全部關了以後就強行把她抱在懷裏,與她一同入眠。
慕濟凱嘴上雖説要梁夕夕跟在自己身邊,但最終還是沒有行動。其實她也説得對,她確實不適合參加那樣的飯局,他之所以會拒絕她的要求不過是因那一時意氣。出門之前,他給她留了張紙條,讓她自己安排的行程。
這雖如梁夕夕所願,但沒有他同遊,這樣的旅程也不覺得有意思。她在附近轉了幾圈,在知名的百貨公司逛了半天,除了給他買了一條領帶以外就再無收穫。
晚餐也是她落寞地獨自進食。在臨窗的雅座上,她百無聊賴地眺望外面的車水馬龍。正是下班的高峯,車密密,一盞接着一盞車燈路燈散開成一團團的光圈,為幽沉的夜幕裏添了幾分暖
。路人多是身穿職業套裝的工作者,他們步履匆匆,歸心似箭。
訓練有素侍應就飄香的菜餚端上,梁夕夕只點了兩道菜,不過肯定吃不完。人在他鄉,身旁又無人相伴,她心情不怎麼樣,吃了幾口就不想再吃。與其一個人瞎逛,還不如跟在他身邊,她想。
等到夜深,慕濟凱才回來。梁夕夕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不習慣獨自待在酒店,一心要等他回來,這樣她才能安然進睡。或許是因所處的樓層太高,她總覺得這地方讓自己有種莫名的恐懼。
將西服外套放在一邊,慕濟凱坐到她身邊,一邊鬆開領帶一邊問:“怎麼還不睡?”濃重的煙酒氣味從他身上傳來,她沒有回答他,只是歪着腦袋打量了他片刻,説:“趕緊去洗澡,臭死了。”説畢,梁夕夕就挪着身體想離他遠點。不料他卻魯地將她拉到自己懷裏,作勢就要親她。她向來就討厭煙酒,此時就更是本能地拒絕他的觸碰,一手抵在他
前,“你醉了,去洗個冷水澡清醒一下。”那點力氣
本阻擋不了什麼,慕濟凱張嘴就咬在她的頸窩,密密
連,細細啃咬。長髮的芬芳,身體的馨香,全數湧入他鼻端。他將她攏在自己懷中,問她:“你知道我醉了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嗎?”其實,梁夕夕還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情況下看見他如此失態的模樣。她有點懵,腦子裏閃過一些凌亂又
離的片段,閃爍的目光鎖在他身上。
看着她那副略有所思的神情,慕濟凱俯身,緊密地貼着她,“幹嘛要這種眼看着我?是擔心我藉着酒勁又把你給強了,還是…想跟我重温舊夢?”梁夕夕好氣又好笑地瞪着他,半晌也説不出話了。他同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眼底似乎藏匿着道異樣光芒。
跟他在一起這麼久,梁夕夕對他情緒變化的特徵多多少少也有所瞭解。這並不是他平會
的情緒,她總覺得他今晚有點怪異,可惜又琢磨不透。他的手臂壓在她
口上,她呼
不怎麼順暢,因而伸手推開他。
慕濟凱擒住她的手腕,依舊把她堵在自己的可控範圍內,用他一貫的語氣問道:“你知不知道我今晚跟誰吃飯了?”梁夕夕當然不知道,不過她也沒有追問,只是等着他告訴自己。他頓了一下,便説:“是跟你那位未婚夫呀。我終於有機會跟他見面了,很難得對不對?”她的表情瞬間就僵住了,錯愕地看着他。他的神如常,她無法從他臉上考究出一絲端倪。
“你不在,真是可惜了。”慕濟凱拍了拍她微微發僵的臉,繼而放開了她往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