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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剛剛聽見她在花園裏説的話，以這種情形，他會錯以為他們是老夫老
，已經成親一段時間。
“燕…”他輕聲呼喚，哀怨的眼光直直盯着屏風上的剪影。
“什麼事？”她在屏風後回答得輕快自然。
“我們什麼時候回宮？”他期期艾艾的問，或許她給他的答案會有所不同。
“至少等
姐姐醒過來以後。”
“如果在半年後，甚至永遠都醒不過來呢？”
“那麼我就待在這裏，替她照顧三個孩子。”換上中衣的李世燕從屏風後頭走出來，筆直走向鏡台。
他也很自然的動手解下她頭上的飾物，拿起象牙制的梳子為她梳理起來“那我們怎麼辦？我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裏。”國家需要他，朝廷需要他，皇上更是需要他的聰明才智。
他是棟樑之才，怎麼可以埋沒於此？
“你可以先回京城。”她平靜地説。
“你要我放你一個人獨自在這裏？”文徵才怪叫起來“或許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他的眼光不由自主的瞄向她的小腹。
她看着鏡子中反
的他，暗自把他此刻的神態刻進腦海“你有什麼不滿？”對，他是不滿，大大的不滿，已經累積很久的不滿終於忍不住爆發。
“李世燕，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誠心跟我在一起？”
“誠心？”她愣愣的重複。
“對，誠心，你到底有沒有意思和我成親，和我名正言順的在一起？讓我們的孩子可以光明正大的生下來？”他一口氣説完，説完之後還有點
，不過壓抑那麼久的話終於説出來，有種鬆了口氣的
覺。
但又害怕她的答案會很傷人。
“不。”她想了一下，終究還是吐出這樣的答案。
他凝住手上的動作“那麼…你為什麼跟我…”其實
本不用她回答，他也猜得到。
“你用我來忘掉丁一秀那個莽夫嗎？”
“不準侮辱我大哥。”李世燕不快的糾正。